“大嫂,孩子长什么样?”
赵云越急着问。
史念祈高兴的道:“哎呦,这小模样,好得很。”
“确实,弟婿本就是个好皮相,赵哥儿也是,两孩子自然是不差的。”
方子晨和乖仔面面相觑。
赵云越又问:“孩子长得像谁啊?”
赵二嫂这会也瞧不出像谁,回了一句:“我瞧着好像有些像方小子。”
方子晨:“······”
这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他长那样,赵哥儿怕是早打死他了。
赵嵩下值后才过来,先是高高兴兴去内院看了赵哥儿,后头出来吃了饭,说起两孩子眉开眼笑的,可吃着吃着,他又突然唉声叹气。
这大喜之日,这样实在晦气,赵云越说了他几下,赵嵩瞪了他一眼:“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还想吃木棍是不是?”
这小子是不成器的,除了会看话本,那是啥子都不会了。
方子晨问:“涸洲那事还没平下来?”
能让赵嵩忧愁的,也就这事儿了。
赵嵩点了下头:“你小子不在朝堂也倒是敏锐。”
方子晨道:“不是又派了人过去吗?”
听说先头上阳那同知被打得不轻,不躺它个大半年绝对是好不了,后头听说是又重新派了人过去。
赵嵩说:“那人路上出事儿了。”
方子晨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了:“又是当地百姓干的?”
“不然呢?”
涸洲被当官的压榨太久,历来任职的几个知府和同知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他们已经‘怕’官了。
如今大毒瘤好不容易去了,自是不想再让人来,来的这个比前头那个更贪怎么办?那真是没活路了。
人一穷起来,又饿坏了的时候,就啥子都不怕了,不说县令,就是知府也是照砍不误的。
朝中大臣都害怕往涸洲走,而且大家各司其职,身职重务,轻易不好调动,提拔别地官员过去,一时又没有合适的,有些是任职没满,有些任职到期但看其资历却又不太行,担不起重任。
如今涸洲没人管着,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秋收那会儿,知府又贪了一笔大的,税重得紧,往年就冻死不少人,今年那边的百姓怕是更难了。
赵嵩是个体恤百姓疾苦的,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
方子晨送走他,回到房里,乖仔正趴在床边同赵哥儿说话。
两孩子被放在婴儿床里,这是先头方子晨让木匠做的,小风正坐在一边,戳戳这个又摸摸那个,好像稀罕得不得了。
“方叔,弟弟们好可爱啊。”
方子晨勉强笑了笑。
小风知道他怕这种虫子一样瞧着像没有骨头的东西,便道:“小孩子刚生出来都是这样的,等过几天就好看了。”
方子晨踢了一下他屁股下的小凳子:“说的你很有经验一样。”
“就是这样,唐阿叔和冯嬷嬷都说了,以前,”小风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些:“以前娘生弟弟的时候也是这样。”
赵哥儿看他有些落寞,招手让他坐到床边,拍拍他手背:“想家了?”
“没有。”
小风轻轻摇头,说:“这里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