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时脚麻得钻心,当即倒抽了口气:“好痛。”
陆黎书:“怎么了?”
许青霭说:“我坐久了脚麻了,我缓、缓一缓,你还在加班吗?”
陆黎书说:“在吃饭,接到一个小朋友蛮不讲理的指控只好先给他打电话,不然今晚恐怕是睡不着觉了。”
许青霭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我才没有蛮不讲理,你不要乱说。”
s轻笑道:“嗯,只是胡乱指责我不要你,算很讲道理。”
许青霭不服气,反驳道:“谁叫你那么久不回消息,我又没跟人告白过,哪知道你这种身经百战的老男人也会被吓傻了呀。”
“我也没有身经百战啊,小朋友。”s的叹气声送入耳朵,“我也是第一次被喜欢的人告白,一样束手无策,很没有办法招架。”
许青霭听见他说被喜欢的人告白,喜欢的人,他是s喜欢的人。
那种妥善接住心意的感觉充塞进胸腔,让他忍不住泛起暖意。
这种明目张胆的偏爱让许青霭莫名不想讲道理,“就是你的错。”
s再次叹气:“嗯,都是我不好,那么宝宝能不能大人有大量,原谅被吓傻的老男人一次?毕竟他年纪大了,承受能力不太好,需要一点儿时间来消化。”
许青霭总觉得这个句式听过,但一时想不起便也没多想,“嗯……要看你表现,表现不好就不原谅,我不好追的。”
s轻笑说:“我努力。”
许青霭冻僵了的神经一根根复苏,暖流淌过时从上面开出最灿烂的花,引来千万蜂蝶。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只觉得吹了一阵风,然后他心里所有的玫瑰都开了。
许青霭要进房门,找了个借口跟s说先挂掉,过一会再给他拨过去。
陆黎书趁这个间隙将许青霭的地址发给秦缨,交代:“安排人去查查许青霭的父母,立刻就查,尽快把资料交给我。”
“哦好的陆总,九万……好的我马上安排人去……东风,等会?查谁?现在!??”秦缨正跟小姐妹搓麻将,捏着小方块的手都被定格了。
她抬起头看向时钟,愣了半天神才确定今天是什么日子,脱口问:“除夕夜十一点半,您疯批了吧?”
陆黎书:“秦缨。”
秦缨一个激灵,拿下用耳朵和肩膀夹着的手机,轻咳了两声小心翼翼找补:“不是,陆总今天是除夕,您老应该知道的吧?”
陆黎书说:“他刚才哭着跟我说喜欢我。”
秦缨先是愣了两秒,接着脑袋便开始大量飘问号。
?
他是来秀恩爱的?
秦缨一手摸牌,一边说:“那您就去好好谈恋爱啊!来折磨单身狗干什么?做个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