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方展还是妥协,临时定了张商务舱,准备早早回去整理资料。
离开前,他将杯中剩余的一点红酒饮尽,突然t了情侣的一点好处。
可以分享,也可以饮酒,最后一起回家。
两人来时一路都没有过界的接触,在酒店亲吻后也就放弃避开其他人的视线了,方展将手放在风衣的口袋里,江宴升将手放在他的手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江宴升:“你在做的事方便告诉我么?”
方展沉默了一会儿,
“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给你讲事后复盘。”
这已经算是一种变相的拒绝,江宴升看着前方,道:
“我之前一直觉得自己能帮到你。”
回了一趟姜家才发现有些深入的事情并不是权力就能打听的清楚的,江齐和外公若不行,他便更无从知晓。
他只觉得无力,在无知时说出的话反过来戳进心里,让他明明白白的看到了两人的差距和自己之前的一叶障目。
方展察觉他话里自嘲的意味,不轻不重的捏了下他的手,
“商界总归不如政界。”
真若有需要的时候,是钱也接触不到的关系。
江宴升一直知晓这个道理,但还是觉得有些挫败,不是出生身份上的差距,是能力上的。
他只笑:
“以后你处理公务的时候我会避开的。”
方展想到那天直接将投资标题念出来的人,停了脚步,借着灯牌的光亮打量他,
“你回家后有人打击你?”
江宴升半眯着眼,扯出笑意,
“方总难道觉得我一直家庭和睦?”
方展自然知晓他的言下之意。
要就习惯了,哪来的什么打击不打击。
可或许是因为梦境,让他能察觉这人眼底的痛感,他抬手在他眼尾轻抚般一抹,仿佛能看见曾经刺眼的红,
“你现在就可以帮我。”
江宴升问:“帮你什么?”
将拇指从眼尾移开,方展道:
“你成为更好的人,这就是我最需要的事情。”
两人在一起后,除了那晚的上帝视角,曾经每晚都光顾自己的噩梦几乎不再出现,这也说明现实在变好而且有用不是吗。
江宴升却觉得一种或是叛逆感或是悲凉感在心底升起,他讽刺地看着他,
“如果现在的我就是最好的我呢?”
小路上有一对情侣路过,女孩刻意踩在被清扫至路边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又带着声音渐远。
方展倏然轻笑了一声,江宴升的身体僵住。
他说,
“可是你不快乐。”
身后用白色玉石堆砌的灯牌上画着五颜六色的童话故事,布鲁托叼着骨头蹲坐在绿色草坪上,身后是一个木质的狗屋,挂着“sweetho”的浅色牌子。
方展看着看起来要爆发的人,没有顺着他的情绪,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