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陈清酒默念那名字,神色茫然,许久才艰涩道:“他与柳……别枝相貌颇为相似。”
柳青略微一愣,随后坦然笑道:“那是犬子荣幸。”
他接过那木盒,走至陈清酒面前,恭敬奉上。
陈清酒将那盒子打开,成钰靠着树干,颇为闹心地瞥了一眼,只见那盒子里躺着一枚与那玉笛成色相当的墨绿色螭纹玉佩。
成钰丧心病狂地想:那什么柳折枝就是兄长心心念念的故人吗?景沐月是他儿子?我……也是他儿子,然后这么推算下来,我和景沐月……
鸡皮疙瘩掉了满地,成钰打了个寒战,连忙抱头躲在角落里冷静。
“当年我将这枚玉佩还于他之时曾有言在先,日后柳家子弟若有求,不论何事,不分善恶,皆可持此信物来寻我……”
柳青闻言,轻轻笑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今日得见先生一面,归还信物已是上天护佑,如若先祖在此,定也是这番想法,还请先生莫要为难。”
柳青又同陈清酒客客气气了片刻,成钰心里打了好几个弯,余光瞥着那与柳折枝‘相貌颇为相似’的柳生,冷哼一声。
他原地里吃着飞醋,柳青几句话下来便已经带着家人拜别。
作者有话要说: ‘儿茶’: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
陈清酒:……
‘儿茶’:你为什么不说话?
陈清酒:是是是!
―日后―
儿茶: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
陈清酒:是你鼻子犯的罪。
☆、第十七章
陈清酒手握着那螭纹玉佩,心里不是滋味,他从未想过有那么一日,自己会与柳岸的后代相遇,还是如此仓促,一别两散。
他与柳岸之间的事情,其实是说不得的,陈清酒这么大岁数,对不起的人不多,而柳岸的存在几乎算是一道旧伤。
人世间总有那么多巧合的相遇,一经提起,便道伤悲。
柳岸与他,便是如此。
“哥哥?哥哥?”
成钰见他似乎陷入了沉思,多叫几声,没个回应,一旁的谢思温唯恐人祸水东引,抱着臂早溜到一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低着头。
他娘的。
成钰瞪了他一眼,上前还要再说什么,陈清酒已经摆手,声色疲倦,“儿茶,回客栈休息一日再走吧。”
成钰当场哽在原地,他觉得自家兄长越发可望不可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