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之时,陈豨曾顶撞子婴,共尉相信陈豨对其的痛恨。
“临江王在说何事?什么小人?”陈豨歪头看着共尉,故作不解,“此战之前,秦王可是告知了你我二人详计,谁料到临江王居然以为秦王必输,顺势真的投靠了韩信,逼得在下不得不临阵脱逃啊。”
共尉呆愣半晌,怀疑耳朵听错了。
“陈豨!你糊涂了吗?!你在。。。”共尉嘶吼道。
“少来了。”陈豨阴险一笑,“死到临头还想污蔑秦王,共尉,你可真是该死!”
陈贺众人顿时“明了”,对陈豨的杀意更盛。
“你。。。”
陈豨拔剑斩断共尉的手指,伏身冷笑,“共尉,你可真够蠢的。本统领早已逃离,此刻返归,难不成是为你而言,而被子婴处死的?”
“你。。。你们。。。”共尉捂着手指,呲牙咧嘴,“本王投靠韩信之时,还在为你说好话。。。你居然如此待本王!”
“本统领这才说你蠢嘛。”陈豨笑道,“那个时候,本统领便知晓了子婴的计划,而你只是个蠢棋子!”
共尉彻底绝望,心如死灰,呆愣不言。
“秦王,在下便这便帮你除去此人!”
陈豨高举佩剑,猛的落下。
“悔不该不听芈先生之言啊!倘若本王不守临江,举国攻秦,子婴如何还能在此嚣张!!”共尉心知必死,仰天大叫。
“住手!!”子婴双目圆瞪吼道。
陈豨连忙停手,陈贺虫达搀扶子婴行至共尉身旁。
“说!芈先生是谁?!”子婴附身扯着共尉的头发。
共尉此刻视死如归,已无半分恐惧,“呵呵。。。必死之人便不会再出卖旁人,要杀便快杀吧。帮不到霸王,本王甘愿一死!”
“芈兴。。。对吧?!”
子婴试探道,在共尉一瞬间的惊慌中,子婴确定了这个答案。
“果然是他!寡人当初就该杀了那个老家伙!”
攻打巴蜀一事,子婴自认为做好了万全的防守,无论成败总不至于巴蜀刚定,西魏便攻来。
倘若攻巴蜀不下,战局僵持,大秦背负受敌,他连回防的机会都没有。
子婴此刻方明白了初见面时共尉的古怪态度,那种不屑便是知晓,临江若动兵,大秦必危的眼神。。。
“知道了又如何?”共尉懒得再隐瞒,“哈哈。。。本王还以为临江错失了良机,总归有西魏捡到了便好。”
陈贺等人不免倒吸了口凉气。
“王上莫要与他多言,杀了他便是。”陈贺急道。
“不,寡人要留着他。”子婴面若冰霜,“寡人要当着他的面杀了芈兴,让他看着临江之地归于秦土,还要让他看到项羽的头颅!带回去治伤,不想让他轻易死了!”
当初好心留下一命的人,竟险些毁了秦国。子婴一时间理解了英布的残暴,有些人真的是要斩草除根!杀几百次都不解恨。
“本王不会让你如愿的!霸王会提本王报仇!唔——”
共尉正欲咬舌自尽,子婴攥住他的下巴,生生捏掉了满嘴的牙齿。
直至疼到昏厥,王周派兵扛着从内到外的血人归城。
“咸阳芈氏一族的人多半也知晓此事,寡人回至咸阳定要将其杀光!”子婴双目通红,目光决绝。
众人被震慑的不敢出声,直至子婴面色渐渐平和。
“诸位统领回城整顿,寡人与陈统领有些事要商议。”子婴轻声道。
陈豨从马上越下,代替陈贺二人搀扶住子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