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将妖血的分量算计得恰到好处,既不让人轻易察觉,又可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内无声无息地侵入方鸿的骨髓。
待到方鸿察觉出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回天乏力。
“我娘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方知许捂着嘴,差点瘫坐在地上。
彭云际连忙扶住了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侧。
原来怨魂索命、跳崖自杀,都成了罪有应得的报应。
彭云际叹了口气:“回想起来……掌门死后,我好似见过方夫人从她房间里拿着这个盒子出门。”
“当时被我撞见,她的表情有些慌乱,但我一直以为是她忧思过甚,神经紧张的缘故,从不疑有它。”
他自责道:“方夫人好歹是知许唯一的亲人了,若我能早些发现真相,或许还能劝劝她,不致今日负罪自杀……”
方知许想不通娘有什么理由杀死爹。
但若不是她,为何她要一再阻拦自己调查真相呢?
为何爹的怨魂会单单找上她呢?
最后见到方夫人的巡夜弟子,他从方夫人口中听来的只言片语又是何意?
方夫人有什么事情对不起方鸿?
“当年”,当年难道有什么不得人知的秘密吗?
这一切都让方知许无比在意,可爹娘双双离世,她又该向谁去追问呢?
君离一反常态地没有插话。
直到不知何时离开的鹤归回到他身后,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君离才轻咳了一声,道:
“方夫人并不是杀害掌门的真凶。”
方知许正陷入对人生的怀疑之中,君离的话仿佛重新给了她一丝气力。
她像抓救命稻草一样地拉住了他,问道:“我就知道不是我娘!真凶到底是谁?”
何书墨感到自己的结论遭到了质疑,十分没好气地道:
“我倒也想听听,洛兄能有什么‘高见’。”
君离伸手往何书墨肩膀上一拍,这一次被他及时躲开了。
君离也不在意,收回手道:
“何兄不必懊恼,虽然你的见地不高,不过能将那盒香搜出来,也不能算你矮——毁不了你的伟岸形象。”
叶亭曈觉得君离的乌鸦嘴对准敌人的时候,还是特别让人舒爽的。
她忍笑道:“快别吊胃口,说说怎么回事?”
君离道:“一般来说,凶手杀人之后一定会立即销毁一切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