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两个女人还固执地拉扯彼此的头发,谁都不放手,慕思白转了一圈,不知道哪个老师桌子上有一把红色的手工剪刀,他蹲在地上咔嚓咔嚓两下子地上的两个人立马分开,像看鬼似的看慕思白。
“你有病吧?”
“你有病吧?”
俩人异口同声,齐霁把慕思白手里的剪刀抢了过去放在老师的抽屉里,真怕等会儿地上的俩人一个激动,就血溅三尺了,太血腥了。
地上的是生物老师和一个中年女子,俩人从地上起来,看来生物老师的战斗力都表现在嘴上了,手上的功夫真没人家好,衣服都被扯破了,还尽是不该露的地方,生物老师的胸口被扯得比穿了低胸装还严重,慕思白转过脸,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仍在了生物老师的身上,“丢不丢人啊。”
生物老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才发觉不对劲儿来,脸上一红,穿上了慕思白的运动外套,拉上了拉链把春光藏在衣服里。
慕思白把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地上的另一个女人看到慕思白眼神里都带着鄙夷,齐霁皱了皱眉。
“啧,这外面老的养着,这还有个小的供着,你这狐狸精可是货真价实,全身上下隔着三里地就能闻到尿骚味。”那女人拢了拢头发,拿着湿巾把脸上的口红印子擦了擦,气都从鼻子里钻出来的。
齐霁上前一步,站在慕思白的前面,“阿姨,刚才我还当您眼神不好,现在才知道您是眼神真不太好,我们这位哪就长得像给人做小白脸的面相了?您有个人恩怨您自行在学校外解决,跑学校闹算什么事啊?您这是打算让您孩子都跟着您露脸还是丢脸啊。”齐霁一顿冷嘲热讽就是见不得慕思白遭受池鱼之殃么。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还重点高中的学生呢,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老师就有什么样的学生。都是一个窝出来的,教的就是勾引人的邪门歪道。”那女人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抱着胳膊,端得就是一副我不是好惹的架子。
“您谬赞了,正因为我是重点高中的学生,我都没好意思说您听不懂的话,我怕一句下来您回头再没听明白,字典都不知道该查哪个版本的,可不就是一个窝里出来的么,您孩子也这样,您还累死累活的把孩子往虎口里送啊,要不您及时止损,把孩子从狼窝里解救出去,您另请高明,另择名校?”
“我不和你小屁孩在这扯这一根儿浪,我来找你们生物老师的,好好的小姑娘干啥不好,非得学人家做小三。”这女人朝生物老师呸了一声。
生物老师一把拽起来坐在座位上的女人,贴着她脸,也是气得不轻,“我再说一遍,你自己家老爷们自己看好了,一个月三十天变着法的给我送礼物,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长啥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您家那老爷们死活要送我好几百万的车,姑奶奶我他妈看过一眼吗?少拿你们有钱人的心思揣度我们穷人,自己有几个臭钱不知道怎么花了是吧,学校里那些传我被人包养的绯闻不都是你们家老爷们干的么,还想脚踏两条船,想得美,坐享齐人之福找别人去吧,还想积毁销骨还是咋的?姑奶奶我今天就把话撂这,自己别蠢得跟头猪一样,在你耳边吹什么风就是什么雨!但凡你长个心眼跟他那些身边的人打听打听就知道,你自己家老爷们是个什么玩意儿,你跑我这跟我动手算个屁!你他妈再敢动姑奶奶我一根都发你试试,咱们法院见!”
慕思白和齐霁对视一眼,生物老师的嘴上杀伤力是真的堪比□□啊,原来学校里面的那些传言竟然不是真的,生物老师是有点拜金的意思,但是没想到还是有原则的拜金。
办公室里的老师也都劝说着,那女人好像也回过来味儿了,蛛丝马迹,思前想后,前后一联系,是有很多地方都透露着蹊跷和猫腻,也就没赖着,赶紧走了。
办公室里大家开始收拾东西,生物老师给大家道了歉,其实心里是真委屈难受,自己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里,什么难事都习惯牙掉了往肚子里咽,也没想过还能有人袒护自己,她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想起之前和慕思白针锋相对的种种,其实就是嫉妒作祟,好的出身,优渥唾手可得的生活都是她拼了命向往的。
生物老师朝慕思白点了点头,就是有心化干戈为玉帛,慕思白啧了一声。
老梁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新眼镜换上,把碎眼镜放在眼镜盒里,回头朝几个人招了招手,“赶紧回去上课,借着由子都逃了一节课了,差不多行了。”
“谁家长啊?”慕思白搭着齐霁的肩膀,啧了好几声。
“你问这个干啥,快回去上课。”老梁拍了慕思白胳膊一下,笑呵呵的就不告诉。
“你不说到时候我也能知道,反正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以为学生业余时间都干啥呢,走啦,下次打架你就该躲着点,你这小体格子人家都得寻思你是碰瓷的呢,小老头。”慕思白转过身,后脑勺冲着老梁摆手。
出了办公室的门,齐霁用头撞了下慕思白的胳膊,“你问这个干什么?”
“要眼镜钱呗。”四人组太了解慕思白了,老梁的眼镜一副也不便宜,都贵在度数上了,凭什么就自己花钱啊。
“老梁肯定不能要,再说人家就一定能给你啊?”齐霁不了解这家长是谁的,但是就冲着刚才那阿姨那蛮不讲理的样都不像是能赔钱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