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社会自有一套律例,虽未臻完善,我们亦应尽量遵守。”
烈云笑了,握住荷生的手,“你真的关心我。”
荷生点点头。
“那么我不妨告诉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事实跟你看到的,颇有出入。”
“烈云,我猜你还是同那个人疏远的好。”荷生急了。
烈云想要解释,略为踌躇一下。
但烈火已经出来,叫荷生上车。
荷生对烈云说:“考虑我的劝告。”
那边厢烈火兴高采烈,“父亲早该下这个决定。”
荷生看他一眼,是什么决定今得他如此开心?
烈火神采飞扬,“父亲到今天才肯把烈风逐出局。”
荷生的心一沉。
“从此之后,不让他踏进公司半步。”
荷生吃一惊,烈火恨他的兄弟,远比恨一个陌生人多。
烈火转过头来对荷生说:“我希望父亲登报正式同他脱离关系。”
荷生说:“烈火,你已是你父眼中的苹果,早就是他的储君,何用逼人太甚。”
列火看着女友,“今日心情太好,不同你争论,”他笑,“我们到什么地方去庆祝?”
他开动车子,荷生在倒后镜中看到烈云小小苍白的身型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荷生肯定她已听见刚才烈火那番话。
烈火继续说:“父亲想同你吃饭,我替你约了星期三。”
荷生这才回过神来,“呵那我要去置件正经衣服。”
语气与脸容都稍欠风骚。
烈火得到的,正是烈风失去的。
荷生几乎想跑到烈战胜面前去说:“你的偏心造成他们兄弟阋墙。”
后患无穷。
身为父亲为什么要那样做?
“你看你,下次我再也不会把公事告诉你。”
公事,铲除兄弟叫公事?
当夜很晚很晚,烈云由言诺陪着上来找荷生。
夏太太去开门,先看到小言,心头一热,随即发现他身后的少女,以为那是他的新伴侣,热情又冷却。
荷生披着浴衣出来见客。
小言无奈地说:“小云逼着我带她来找你。”
荷生问:“什么事?”
小言识相地说:“你们到露台去商量吧。”
烈云说:“言哥哥我不介意你听。”
言诺苦笑。
烈云开口,“我不能坐视父亲同二哥联合起来对付烈风。”
荷生立刻说:“烈云,这种事你不宜介在其中。”
“你还看不出?烈风是无辜的。”
“我也看出,你越帮他,烈火越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