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你与他已一早没有纠葛。”
荷生按住烈战胜,“听我说,这与言诺完全无关,我只想过自己的生活,你也已经默许我。”
“现在情况不一样,荷生,把婴儿给我,你可以走到天涯海角。”
荷生不置信地看着烈战胜,她终于见到他专横的一面。
“我不会把我的孩子交给任何人。”
“我不是任何人,我也不会任由你带着孩子嫁到言家。”
“我不想再说下去,烈先生,我要开始工作。”
烈战胜在盛怒中站起来,一手把桌上一大叠硬皮书扫到地上,静寂的图书馆中发出震天的忽喇喇一声巨响。
他说:“我不会就此罢手!”
众人转过头来错愕地张望。
烈战胜已大步踏出,他身上大衣扬起,如一件张牙舞爪的巨氅,充满逼力威胁感觉,他卷出大堂,大力拍上门。
荷生受了震荡,她跌坐在椅子上,突然感到胎动,她连忙说:“没有事,别怕。”
工作人员前来问候:“你不要紧吧!”
荷生摇摇头。
她慢慢蹲下,把书本逐一拾起。
荷生见过他炮制出来的人版,烈家三兄妹是最好的榜样,她怀疑在他屋檐下难以有真正快乐的人存在。
这种不快会得互相传染,荷生后悔态度太过强硬。
那天晚上,言诺来看她,一进门,他便说:“荷生,我有事与你商量。”
荷生奇道:“我也正想说这句话。”
“那么你先讲好了。”
“不,言诺,你请先。”
“荷生,烈先生要派我做一件事。”
荷生心一跳,“那是一件什么样古怪的事?”
“他要我护送烈云返家。”
“可是烈云尚在接受治疗。”
“荷生,你想到些什么,不妨与我直说。”
“我想到许多许多,很远很远,我像是忽然开窍,以前所不明白的细节,此刻一一解了开来。”
言诺脸色凝重。
“言诺,你试想一想,陈珊女士怎么会让烈云返回琪园,她好不容易才把女儿带出来。”
言诺抬起头,沉吟良久,“烈先生说,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荷生说:“这不算,我们每一个人都付出代价。”
言诺托住头,“那又是为了什么?”
“有人要你暂时离开此地。”
言诺笑起来,“我不懂,谁会施调虎离山之计?”
荷生看着言诺,“你不妨猜一猜。”
言诺终于说:“荷生,那是一个非常大胆的假设。”
“是吗,吉诺,在你心底下,你敢说你从来没有这样怀疑过?”
言诺不出声。
“他一直有个想法,我系受你唆摆,正如他一直以为,烈云受着烈风摆布一样。”
言诺站起来,“荷生,你想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