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徵一愣,苦笑道:“找他?那个混账,要不是他直犟不肯低头,这会儿早安然无事了!如今闹得进退维谷,还叫我去找他……岂有此理!”
原来太子毕竟还是心疼瑞王的,先前主动低头又去劝过他两次。
太子甚至没有法子,劝瑞王大不了先虚与委蛇,只要安然无事脱困了,再做别的打算。
谁知瑞王连这点儿退让都不肯。
太子先前正闷在气头上,又听说瑞王断了饮食,如今也是虚火上升,舌头上都因而生出一个火疮,一碰便火辣辣地刺痛。
谁知道雪上加霜的,瑞王那边还没摆平,又跑出这么一件天大的事来。
这简直是内忧外患的,让赵徵简直无法自处。
正在这时侯,外头内侍来报:“太子殿下,瑞王府的郑公公来了,有事求见。”
赵徵一怔,继而命传。
李氏思忖着道:“这时侯郑公公来做什么?难道、瑞王已经知道了?”
太子瞅了她一眼,哼道:“他未必知道,他如今满心都是那个郝无奇!”
李氏哑然,苦笑着摇头:“这瑞王也真是的,要么就一个都不要,要么,就偏得要那一个,怎么这么不知道转圜呢。”
赵徵正在心里咀嚼她这句话,却见郑公公从外走了进来。
郑公公上前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命他免礼起身,道:“多日不见,你怎么突然来了?”
郑公公道:“殿下应该得知了复州那边发生的事了吧?老奴正是为此而来。”
太子皱了皱眉,哼道:“是你的意思呢,还是瑞王也听说了、是他的意思?”
郑公公看着他的脸色,叹了口气道:“殿下,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别跟我们王爷置气了吧,其实我们王爷心里比谁都清楚,殿下不过是为了他好罢了。但是殿下也是从小看着王爷长大的,他那个脾气您自然清楚,何况又是亲兄弟手足,难道真的要赌气怪他吗?”
太子听了这几句话,鼻子发酸,磨牙说道:“他若知道本宫为了他好,就该乖乖地听话!”
郑公公笑道:“是是,这个奴婢们也觉着是王爷的不对,等以后太子殿下再教训他吧。目下最重要的就是复州的事。”
赵徵心里也有点酸酸软软不太受用,便摇了摇头道:“真的是瑞王听说了?”
“这倒不是。”
“不是?”赵徵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