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什么?”
“那当然是……”郝三江刚才在外头听了些流言蜚语,可话到嘴边又忙打住:“没、没什么。”
瑞王一笑,抬手在三江的肩头轻轻拍了拍道:“你在此好好地陪着太太就行了,清吏司已经来人,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不必担忧。”
郝三江怔怔地看着瑞王:“王爷……”
费公公听到这里便道:“哎呀,王爷都发话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三江忙道:“是,是,下官听王爷的。”
正在这时侯,外头一个小太监碎步奔了进来,上前在费公公耳畔低语了几句。
费公公皱皱眉。
瑞王已经对郝三江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进去瞧你们太太?”
三江本来要恭送王爷的,突然听了这样吩咐,只好行了礼,退到了屋内去了。
直到此刻费公公才跟瑞王低语道:“韦炜问出那字条的事儿了。”
瑞王才皱眉,屋内也传来三江的声音:“娘,这是什么味儿?怎么像是什么烧着了,不是哪里走水了吧。”
赵景藩听了这个,一笑负手道:“去前头看看吧。”
原本好端端地寿宴,忽然间风云色变。
一干宾客原本都在前厅内聚集,后来听说出了事,他们见势不妙,便想告退,只不过瑞王在此,竟不敢擅离。
还是费公公派人去告诉他们,叫他们先自行离开,这才三三两两地都去了,只有几个跟蔡瑾玄关系最好的朝臣,不知究竟,便留了下来。
女眷这边儿,一些不相干的都也先去了,只有跟案发同院的仍是羁留原地。
韦炜在内审讯伺候汤夫人的两个丫鬟,终于问到了症结。
既然胭脂已经说了出来,韦炜骑上了老虎,索性也不再藏藏遮遮,便故作严厉喝问玲儿:“好个贱婢,竟有这种事,你先前为何不说?你有什么隐瞒?”
玲儿原先其实是想说的,只不过一来给韦炜打断,二来也觉着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所以就没提,如今见韦炜冲着自己,吓得忙道:“大人,奴婢没有什么隐瞒,奴婢只是帮着太太去送信的,先前也、也说了送信,并没有在意这个……”
韦炜道:“你难道没看过字条上写的什么?”
玲儿抖着哭道:“奴婢跟胭脂姐姐一样都是不认字的,何况太太把字条给奴婢的时候已经折了起来,奴婢当然没有胆子也不会再特意打开看。”
说法倒也合情合理。
韦炜陷入了思索。
按照素来办案的流程,现在至少该询问涉案的阮夫人了,但是瑞王早有吩咐,却让他犯了难。
而且韦炜私心也并不想去为难阮夫人,毕竟她是无奇的母亲,就算是因为无奇,韦炜也不愿意去相信阮夫人涉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