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华医政,我的身体……&rdo;赵天赐忐忑的问道。
小华太医想了想,很公事化的回答道:&ldo;大公子的身子到底是亏虚了,只怕要清心寡欲的过上三年五载,或可能将养起来。上回给大公子开的方子不合用,本官再重新开一个,先吃上三个月看看,到时再诊了脉好调方子,大公子切记,服药期间戒酒与色,此两点若是不戒,本官也没有法子了。&rdo;
赵天赐心里很不认同,明明每天早上他的身体都有反应的,凭什么这一分两个太医都非要让他清心寡欲,这小华太医分明是偏帮着赵天朗,不让自己先生出儿子。有了这个成见,无论小华太医再说什么,赵天赐都听不进去了,只敷衍的说道:&ldo;多谢华医政,我知道了。&rdo;
小华太医看了赵天赐的神色,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的话,便有意朝着屏风说道:&ldo;大公子,切记戒酒与色,酒乃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大公子若是不听本官之劝,将来可就无法收拾了。&rdo;
赵天赐沉了脸,不高兴的说道:&ldo;我知道了,华医政不必赘言。&rdo;
小华太医看到屏风底下露出的石榴红裙轻轻摇了两下,知道秦氏已经听清楚自己的话,便淡淡道:&ldo;大公子既然知道,本官便不多言了,回头开了方子使人送来,告辞。&rdo;
说完小华太医便走了出去,秦桑忙从屏风后出来,命丫环取了谢礼追出去送给华医政。这大面儿上的礼节,总不能错了。
丫环追出门,屋子里便只剩下赵天赐秦桑夫妻,赵天赐拉着秦桑的手急切的说道:&ldo;桑儿,你不要听信华医政的胡言乱语,他向来与二弟交好,又和伏威将军府做了亲家,他岂会真心对我们好,只不过是帮着二弟拖延我们生孩子的时间罢了。&rdo;
秦桑疑惑道:&ldo;可是吴太医说的与华医政并不差什么,难道吴太医也?&rdo;
赵天赐忙说道:&ldo;吴太医给我诊脉,已经是十多天前的事情了,将养了这十多天,我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多了,不论是气力还是精神都长了许多,桑儿,我再养上十天半个月,就一定会全都好了,吴太医的药很有效,回头华医政打发人送来方子,你也让人去抓药煎熬,只是拿进来后就把药倒掉,谁知道他会不会为了二弟在药里下什么其他的东西,耽误咱们生儿子。&rdo;
秦桑心里有些犹豫,从感情上来说,她不愿意相信小华太医的结论,对于正当青春的她来说,有什么会比守活寡更可怕?特别是在她这食髓知味之后。可是从理智上来讲,小华太医是太医院的医政,他的医术是整个太医院里最厉害的,医德也好,上至皇上下到百宫,没有一个人说华医政没有医德的,这样一个人,会做出那种害人子嗣的没良心之事么?
见秦桑不语,赵天赐有些着急,紧紧抓着秦桑的手说道:&ldo;桑儿,你我夫妻是一体,难道你不信我?&rdo;
秦桑想起素日的恩爱,再想想如今的境况,心里头五味杂陈,真是说不出道不明,看着赵天赐那双紧张恐惧的眼睛,秦桑心里一软,便轻轻点头道:&ldo;大爷,妾身什么都听您的。&rdo;
赵天赐明显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说道:&ldo;桑儿,这阵子我们两个都好好将养起来,等过了年,咱们还和从前一样,我一定让你早些怀上孩子。&rdo;
秦桑点点头,跪伏在赵天赐的床头,抚着赵天赐的脸说道:&ldo;大爷,您最近的脸色好多了,只要好好将养,您一定会好起来的。&rdo;
赵天赐点点头,脸上有了些笑模样,拉着秦桑的手说话,赵天赐对秦桑说道:&ldo;桑儿,前阵子娘告诉我,说让我们好好调养自己的身子,孩子的事情不急。&rdo;
秦桑一听赵天赐提起柳侧妃,心里便不高兴了,只闷闷的说道:&ldo;她不是为了你让早些有孩子,连大半夜闯我们院子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么,怎么突然又这么说了?&rdo;
秦桑这么酸溜溜说话,赵天赐也没有生气,只好脾气的说道:&ldo;桑儿,她到底是我娘,还不是为了我好,我们成亲两年没有孩子,也难怪她着急,你体谅体谅她吧。&rdo;
秦桑使着小性子说道:&ldo;我体谅她,可谁又来体谅我呢?&rdo;
赵天赐拍着秦桑的手说道:&ldo;桑儿,我知道你,你放心,我的孩子一定是你生的。那些个通房丫头不过就是个阿物儿,也值得你真生气?桑儿,不置气了,咱们说正经的。&rdo;
秦桑见赵天赐软语哄着自己,心情也好了许多,只配合的问道:&ldo;大爷,为什么又不急了呢?&rdo;
赵天赐压低声音神秘的笑道:&ldo;桑儿,咱们那个世子妃弟妹可是个不会下蛋的。&rdo;
秦桑不由瞪大了眼睛看着赵天赐,惊愕道:&ldo;什么?怎么可能呢?就算她真不能生育,大爷您怎么又会知道的?&rdo;
赵天赐得意的一笑道:&ldo;桑儿你只管放心,父王的心始终在我们这里,这是父王打听出来的,要不然父王岂会由着二弟娶韩家小姐?&rdo;
秦桑深深松了口气,转而叹息道:&ldo;那韩家小姐瞧着人挺不错了,怎么竟是这个命,想想也怪可怜的。&rdo;
赵天赐却不以为然的笑道:&ldo;这有什么好可怜的,桑儿,她若是能生,咱们才可怜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