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藏的书房很大,大的有些离谱。
据我粗略估计,起码有七八十个平方。
与其说是书房,不如说是书房和会客厅的结合。
因为除了书架书桌之外,待客的长套沙发就有四张。
以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围成正方形,看上去颇为严谨。
此刻,东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位身穿休闲服的中年男子。
四方脸,山丘鼻,嘴唇干白,面露倦容。
他双手垂放于膝盖上,背部微躬,显得有些无力。
但即便是这样,他深邃的眼眸里偶尔闪过的凌厉光芒依然让我心神紧绷。
这是一种身居高位者才有的锋芒。
自信且警惕。
在他的右手边,坐着一位身材丰腴的妙龄少妇。
身着黑色修身蕾丝套裙,配着显眼的大红色高跟鞋。
长发披肩,画着淡妆。
说实话,这少妇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媚”。
媚到了骨子里。
媚到了让人只要看到她就很难移开眼神。
妖娆的桃花眼,泛着秋波。
明明是不经意的观望,却给人撩拨的错觉。
而第二感觉是漂亮。
谈不上倾国倾城,祸国殃民的那种漂亮。
就是很秀气。
小家碧玉的秀气,掺杂着成熟女人的动人风韵。
她坐在那不声不响,不笑不动,红唇微微启开,好似无底洞让人沦陷。
“好看吗?”灵溪恼怒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不敢应声。
“这位就是你新收的徒弟?”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子坐直了身躯,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笑意道:“我听知夏说过,那阵子刚好年底,忙得不可开交。”
“年后本想着抽个时间去你那恭贺一声,结果自己出了问题。”中年男子示意站在一旁的贴身助理给我倒茶,伸手招呼道:“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
“去坐吧。”灵溪说道。
我硬着头皮坐到了北面的沙发上,低着头,再也不敢多看。
“别紧张,你师傅是我的救命恩人和贵客。童鸢那丫头和知夏情如姐妹,你既是童鸢的弟弟,又是灵溪的徒弟,在我这,你敞开了性子来,没人敢说你。”中年男子亲手将新泡的茶水放在我面前,笑着问道:“灵溪说你最近在考驾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