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自己加工也能行,不知道家里可有料?”
“料有的,我要你帮我估计一下,这几个人如果能回来的话,大概几天加工好?”
“四天!”
“行!我让周茜帮我联系人!”
“……”
“建忠,你回来了!”一个老者站了起来。
宇轩点头叫他:“王伯伯什么事?”
那老头居然看着宇轩不说话了,陈宇轩看见他不说话,直接拉着我往上走。
宇轩拉着我往上走跟我说:“当初就是他们三个逼着我爸妈,一定要给我哥哥拿出娶媳妇的钱,按照道理我哥的爹死了,娘嫁人了。乡下规矩,叔伯就该把我哥当成自己家的孩子养了,他们从来没管过,我哥找了我嫂子,想问他们借钱,娶媳妇。他们三个就上门逼我爸妈。”
“嗯,我问过了,他们都是姓王的!”
“自私有时候是遗传的,我哥的脑子可能就是跟着他们一样长的,在外面老实,窝里横地很!”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说:“我干爹很喜欢我,他女儿对我也不错。但是我干妈就是因为我有这么一个哥哥,所以不许我干爹提把他女儿嫁给我的话。”
“你这是要提醒我,你市场行情非常好?”
“哪有你好啊?人家都追到公司,天天送花!”
“知道就好!”
上了楼,我和他仔细看了一下澳洲单子的可行性,给客户回了个邮件,并附上了新年快乐的祝福。
他到三楼提了给他干爸,就是那个班主任买的东西,我跟在后面下楼。楼下他爸妈叫住了陈宇轩说:“宇轩,几位伯伯想问你个话!”
我把东西拿上了车,进去和他站在一起,宇轩拍了拍手跟我说:“上去,帮我把电脑拿下来!”
我上二楼将他的手提拿了下来,他打开电源,等待系统启动,他坐下说:“这次我回来之前去咨询了s市的律师!就是为了打官司,辩护的人。电视里见过吧?”
那几个老头面面相觑,他打开了电脑,一份ecel表格拉了出来,他开始念了起来,某年某月他哥在谁家借了多少,某年某月他还上……
第二页里是,他妈的医疗费用,每一张账单用了多少……
他最后说:“送掉的小费,主治医生五千,麻醉师一千五,这些年的开销,还有那些没有借条,我妈跟我说,我直接还的,就不算了!那些借条每一张都有哥的手印。医疗费用,作为儿女,妈有子女三人,应该分成三份,每人出一份。我负责自己和我姐的一份。另外那些借款,需要按照一年期的银行存款利息付给我,总共我哥欠我的帐是十七万九千七百……亲兄弟明算账,我可以打官司让法院冻结大哥在银行的存款还给我!几位伯伯,你们说呢?”
“陈建忠,你怎么就这样六亲不认!”
“欠着谁,我都没欠着我哥!他被拘留,也是因为他想着不该想的东西。什么时候他王建业还上了这些债,什么时候咱们再谈兄弟情分!行吗?要不要我叫上几位陈家的叔伯辈的过来?一起谈谈?”他说的斩钉截铁。
“陈建忠,你早就打算好了是吗?”
“是的!你们跟王建业说去!别出格,否则咱们法院见!”他说完了,他妈哇一声哭了出来。我也烦恼,说得不重,以后他哥知道咱俩的条件必然天天折腾,当然不是心疼这些钱,而是他拿了你的钱不知道感恩,还觉得是应该的。这就没意思了,这种人只会胃口越来越大。而说地重了他妈又受不了,毕竟两个都是儿子,如今为了钱反目,他妈还是生过癌症,这样刺激之下,肯定对她的病情不好,真是左右为难。
果然指责就蜂拥而至,不孝的大帽子每一顶都扎扎实实地扣在宇轩头上。说他是存心了要把他妈给气死。甚至还说到我头上,说是我挑拨离间他们母子的感情,说沿海的人心都不善。我摇头不语。这就是家庭,有理未必能占上风,没理也能用唾沫把你淹死。
他妈在那里边哭边说:“我还不如早点死了地好!省地看见弟兄两个成了仇人,活着难受。”
宇轩他爹从外面走进来,看见这么个情景,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又走进来。手里拿了跟扁担冲到他妈面前道:“不想活了是吗?不想活,也别连累了我儿子,我一扁担打死你!”
宇轩连忙从身后抱着他爸,几个老头夺下了扁担,宇轩他爸指着他妈说:“你去死啊!怎么不去死?我打死你之后,跟你一起去!”
宇轩跪了下来,他大喊:“爸!妈!求你们别闹了!”
我悄悄地打了个电话给康鑫月明湖度假村,叫他们派车来接我。我上楼去整理了自己的行李箱,提着箱子下来。
楼下陈宇轩和他父母,外加他的姐姐姐夫和其他我并不一定认识的亲戚都来了。真热闹啊!
陈宇轩看见我拿着箱子下来,他疾步走过来问:“妮妮!你要干嘛?”
我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宇轩,我真的无法接受这样的家庭!你有义务赡养老人,这个毋庸置疑,你有情分帮助你大哥,但是他们不能理直气壮的认为那是理所当然。如果按照目前的情况,是不是我们结婚之后,你妈觉得我家还算富裕,所以要我分一半财产给你哥哥家呢?如果不分,到时候我也会被指责不孝吗?你说的对,感情终将被消灭无形,最后咱俩会情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