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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没那么怪吧。&rdo;波洛说。&ldo;只是时间问题。哈伯德太太醒过来发现房间里有个男人，她一动不动，闭着眼睛，躺了一两分钟。也许就在这个时候，这个人溜进了过道，然后她才按铃。可是列车员没有立刻就去。铃按了三、四次才听到。我敢说，这当中有的是时间──&rdo;

&ldo;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亲爱的？别忘了，火车四周都是雪堆。&rdo;

&ldo;这一神秘的凶手有两条路可以选择，&rdo;波洛慢吞吞地说，&ldo;他可以退到盥洗室，也可以躲到某个包房。&rdo;

&ldo;所有的包房都住了人。&rdo;

&ldo;说对了。&rdo;

&ldo;你的意思是，他回到了自己的包房？&rdo;

波洛点点头。

&ldo;有理，有理。&rdo;鲍克先生低声说。&ldo;在列车员不在的十分钟里，凶手从自己的房里出来，进入雷切特的房里，然后杀了他，从里面锁上门。并搭好链条，穿过哈伯德太太包房逃出来。在列车员刚要进来的时候，他已安全地回到了自己的包房里了。&rdo;

波洛咕哝道：&ldo;朋友，事情不那么简单，我们的大夫就可以作证。&rdo;

鲍克先生作了个手挚，暗示三个列车员可以走了。

&ldo;还有八位旅客得见见。&rdo;波洛说，&ldo;五位是头等车的──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安德烈伯爵夫妇，阿巴思诺特上校以及哈特曼先生；三位二第车的──德贝汉小姐，安东尼奥&iddot;福斯卡拉里和女佣人──弗罗琳&iddot;施密特。&rdo;

&ldo;先见谁──意大利人？&rdo;

&ldo;瞧你老惦记着这个意大利人！摘果子还是从树梢上开始吧。也许公爵夫人乐意抽点时间和咱们谈谈。米歇尔，请她来。&rdo;

&ldo;是，先生。&rdo;列车员转身就走。

&ldo;告诉她，我们可以在她房里谈，要是她觉得这儿来不便的话。&rdo;鲍克先生随后对他补充道。

但是，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倒乐意过来。她走了进来，微微把头一偏，就在波洛的对面坐了下来。

她那瘦小的、癞蛤蟆般的脸孔比过去更黄了。难看极了。此活，象只癞蛤蟆，一对眼睛宝石似的发着光，又黑又神气活现，显示了她那潜在的坚强意志和一眼就可感觉得到的智力。

她声音深沉，非常清晰，但稍有点刺耳。

鲍克先生说着动听的话，表示歉意，但被她打断了。

&ldo;先生们，用不着这些客套。我是个明白人。既然发生了谋杀案，你们自然要找旅客谈谈，我乐意尽力帮忙。&rdo;

&ldo;夫人，你可真是个好心肠的人。&rdo;波洛说。

&ldo;哪里话，这是我应尽的责任。请问你们想要了解些什么？&rdo;

&ldo;夫人，请教你的教名和地址，也许你不反对写下来吧？&rdo;

波洛递过去纸和铅笔。可是公爵夫人推到一边。

&ldo;你自己写吧。&rdo;她说。&ldo;反正一样──娜塔莉娅&iddot;德哥米洛夫。巴黎。克莱勃大街十七号。&rdo;

&ldo;夫人，你是不是从君士坦丁堡回家的？&rdo;

&ldo;是的，我在奥地利使馆呆过，我的女佣人跟着我。&rdo;

&ldo;费心，能否将你晚饭后的，也就是整个晚上的活动告诉我们呢？&rdo;

&ldo;非常愿意。我在餐车里就吩咐列车员为我铺床，吃完饭就立刻上床了。十一点前，我在看书，此后关了灯就睡了。但是，由于风湿痛，我一直睡不着。一点差一刻，我按铃反女佣人唤来。她给按摩了一会儿，然后读书给我听，后来我睡着了她才离去。确切的时间就不清，多半是一点半，也许更晚些。&rdo;

&ldo;火车停了吗？&rdo;

&ldo;停了。&rdo;

&ldo;当时你没听见异常的声响吧，夫人？&rdo;

&ldo;没有。&rdo;

&ldo;你的女佣人叫什么名字？&rdo;

&ldo;希尔德加德&iddot;施密特。&rdo;

&ldo;她跟了你很久了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