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玉虚宫众弟子在修炼上都勤奋刻苦了许多,这倒不是因为他们突然顿悟了,而是因为多了一道总是从他们身上飘过的视线。
玉虚宫的弟子也十分郁闷,不知道大师姐是怎么了,平时她只管白鹤的,最近却突然开始关心他们的修炼了,今天去看看广成子,明天就去看看太乙。
进入室内打过招呼之后,便不说话了,就坐在一旁时不时打量一下他们,脸色还变换不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搞得他们都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事,个个都开始细数自己近日做过的事,看看是哪一件不妥当,被大师姐知道了,正等着他们去自首。
然而,一连好些日子,玉鼎都没有说些什么,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众人也只得作出专注修炼的样子。
这日,这些弟子终于按耐不住了,挑了一个时间,众弟子聚在一起。
“最近师姐这是怎么了?像是心中有事的样子。”
“许是你们哪个犯了错,师姐在等着你们出来认错呢。”
“师姐最近十分关心我们的修炼,哪一个都没漏掉,难道我们个个都犯了错?”
“我看你们想多了,估计是师父交代师姐替他老人家看着我们修炼呢,定是师父觉得我们在修炼上不够上心。”
“我们在这里猜来猜去,也猜不出什么来,不如直接去问问大师姐。”
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都不说话了。
其实玉鼎平时对他们挺温和的,他们这么怕玉鼎,其中有个误会。
那就要说到广成子刚被元始带回玉虚宫的时候了。
在广成子来到玉虚宫之前,玉虚宫只有玉鼎和白鹤两个弟子,元始把白鹤交给玉鼎教导,而白鹤生性爱玩,在修炼上不够认真。
玉鼎便对他十分严格,誓要把他贪玩的性子改了。
白鹤根本就不怕玉鼎,两人每日都在玉虚宫斗智斗勇,最后都以白鹤的惨败告终,于是玉虚宫中时不时传出白鹤挨打的惨叫声。
广成子初来乍到,见白鹤经常被玉鼎暴揍,便对玉鼎十分敬畏,修炼上不敢有一丝懈怠,就怕玉鼎像揍白鹤一样揍他,他光听白鹤挨揍的声音就觉得疼了,他这小身板,可经不住一顿暴揍。
后来又有弟子被元始带回玉虚宫时,广成子作为师兄,总要善意提醒师弟一番,不要惹怒大师姐,否则会挨揍。
就这样,玉鼎在玉虚宫众弟子心中的形象十分凶残,即使玉鼎根本没打过他们,平日里也没骂过他们,当然,他们犯错时,玉鼎还是要教导他们几句的。
众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眼神交流了许久,最后,有人道:“广成子师兄是我们之中最早拜入玉虚宫的,也是和师姐认识最久的,自然要比我们更了解师姐,我看,还是广成子师兄去最为妥当。”
此言一出,其他弟子纷纷附和,于是广成子就不情不愿地被推出来了。
这日,玉鼎还没出门,广成子先找来了。
“师姐,这几日见师姐面有忧愁之色,不知道心中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师弟见师姐心烦,心中也不好受,师弟愿意帮师姐分忧。”
来得正好,玉鼎露出亲和的笑容来,先让广成子坐下,才道:“广成子,你来昆仑山这么多年了,可还记得在凡间的日子?”
这话问得广成子的心颤抖了一下,怎么突然问他记不记得在凡间的日子?难道他犯了什么大错,要赶他下山?
这个念头一出,他自己也觉得不可能,若是他犯了大错,师父早就把他大骂一顿了,现在估计挨完打,躺着起不来呢。
广成子努力回想了一下,在凡间的日子,那都是几千年前的事了,再深刻的记忆,到了现在,脑中也只剩下一些模糊的影子了。
他谨慎地回答道:“师姐,师父将弟子带上昆仑山已经数千年了,在凡间的日子就如同蒙了一层雾,已经模糊到记不清了。”
玉鼎表示理解,随即又问:“那若是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是愿意做一个凡人度过余生,还是跟着师父回昆仑山修炼法术?”
广成子急忙道:“自然是跟着师父回昆仑山了,我在玉虚宫修炼数千年,一心向道,从来没有二心!”
玉鼎笑道:“师弟不用着急,我并不是怀疑师弟道心不坚,只是随便问问。”
闻言,广成子面色缓和下来,又小心问道:“那师姐为何这样问?”
“唉……有人要拜我为师,我不想收他,可他却不肯走,我正为难呢,不知道该如何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