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沛突然有点脸红。
他站过去,先是弯腰低头,让裴青还给他洗头。
“闭上眼睛。”裴青还把头发打湿,挤上洗发水,轻轻揉着他的头发,泡沫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滑,痒痒的,像有人伸着小指头在挠。
邢沛睁开眼睛,便看到裴青还的腰腹和腿,还有中间垂着的,他下意识伸手去捏住了。
“别闹。”裴青还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邢沛充耳不闻,另一只手也摸了上去。
“叫你别闹,眼睛闭上,要冲水了。”
邢沛眼睛闭上了,热水劈头淋到他头顶,冲完了头发,裴青还一把把他翻过去按在墙上,从身后贴着他:“这么急着找操?”
邢沛趴在玻璃墙上,嬉笑嘲讽:“裴老师你毕竟不年轻了,我怕等太久您体力不支……靠!”
……
他们玩了一夜,但直到最后裴青还都没有动真格的。两人已经累瘫了,却一时没有睡意,而是抱在一起亲吻聊天。
“我发现你这人床上床下差别也忒大了吧,真是衣冠禽兽啊。”
裴青还懒得回答邢沛这种无聊的问题,只是把他扒过来靠着自己,用手指惬意地揉搓他的耳垂。
邢沛倚着他的手臂往上蹭了蹭:“我说真的,你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裴青还无奈地笑了笑:“床上床下,人前人后,每个人都是在不同的场景里扮演不同的角色。为什么我在工作中的样子要和在私密空间的样子一样?问出这种问题的,还是无知的小朋友。”
“啧,其他人知道一派正经的裴老师喜欢在床上打人屁股吗?”
“为什么要让其他人知道?我又不跟他们上床。”
邢沛纵着鼻子,一副很不屑的样子,感觉自己从最开始就受到了蒙骗,这他妈哪是什么好人,简直太坏了好么,坏透心了。
他又想到了什么:“你……那个,是不是跟很多人这样过?”
问出这个问题邢沛有点泄气,他以为裴青还是个纯情的老男人来着,以为这种高岭之花,看着难搞定,但一旦沦陷,就会对自己不可自拔,现在看来纯属他想多了。这人床上简直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一看就是久经操练的。
“人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裴青还一嘴带过,伸手去摸邢沛的脸。
邢沛一把打开他的手,又“啧”了一声。显然姓裴的不太愿意聊这个话题,邢沛却心想,他自己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也没那什么吧。
裴青还又把邢沛皱着的眉头稔开:“乖乖,还不困吗?”
“那你这些年……一直喜欢你师兄?没有喜欢过别人,却和很多人上床?”
裴青还未置可否,只是目光变得幽深,隔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感情就像你最喜欢吃的那道菜,上床像一日三餐,你不一定能吃到自己最喜欢的,但总要吃饭。如果很久没有吃到那道菜,它的味道会变成一种熟悉的记忆。如果从来没有吃到,你最爱的只是一种想象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