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梓刚才也被训了一顿。
“大小姐,先生现在很生气。”颜梓透漏出一点信息:“是因为你私自退学的事情。”
凌俏心里咯噔了一下。
完了!
那她更不能去呀,去不就是自投罗网,自取灭亡吗?!
傻子才去。
她光着脚,噔噔噔就朝电梯跑,直接上三楼,然后进卧室,关房门,上床,躲被窝里。
一气呵成。
在凌俏的印象中,贺今寒经常发脾气,吼人,踹东西,但都不是对她。从小至今,他还没有在她面前发作过。
有时候被她气得狠了,也只是摔门而出。
凌俏心里有底气,知道贺今寒不会骂她吼她,但她还是不想看他摆臭脸,一本正经地说教她。就很烦。
“嘶。”
脚怎么有点疼?
她打开灯察看,脚心出血了,肉里扎着一小片玻璃渣。
都怪这个贺今寒!臭贺今寒!
她拿手机打电话。
嘟嘟嘟……
三秒钟,那边接通。
“你上来。”凌俏气呼呼地说。
贺今寒正在气头上,书房里一地的纸。他正想要开口说话,电话掐断了。
凌俏挂了他的电话。
小丫头片子翅膀硬了,越来越嚣张。他咬咬牙,大步走出书房,上三楼。
房门没锁,贺今寒拧开门把手进来。
凌俏坐在床边,气鼓鼓的,小脸憋得通红。是真的在认真生气。
“你气什么?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贺今寒嘴角一勾,轻呵一声,冷峻的脸沉得厉害。
“你自己看看,我脚都破了。”她把受伤的那只脚抬起,脚心有一道细口子,血迹殷红一点。
此时,柳姨和颜梓已经跟上来,站在门口。
“怎么回事?”贺今寒转头问。
“你别问她们,不关她们的事。”她嗔怒着瞪他:“都是因为你!”
贺今寒递了颜梓一眼,颜梓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称述一遍。柳姨打电话叫程医生上楼。
小口子而已,问题不太,上完药贴了创可贴都不疼了,凌俏偏要小题大做。
人走完了,她一瘸一瘸地走到贺今寒面前,“这次是因为你我才受伤,这笔账,我给你记下了!”
贺今寒气消了不少,黑着的脸慢慢缓和,他抬手摸她头发,语气轻柔:“好了。”
“不好!”她仰着下巴,撅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