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变化显而易觉,连眼睛都热了起来,陈西安使劲在两眼一抹黑的某人唇上碾了一下,在舌头探入对方的唇fèng时毅然起身,头也不回的去了浴室。
半小时之后他穿着睡衣回到客厅,沙发上的人还是那个姿势,他骂起人来排山倒海,睡起觉来却静若处子了,也是极端。就这么睡了明天起来估计都成酵母了,陈西安也没那个忍耐力扒光了替他洗,便去拿了瓶冷冻的可乐,从钱心一的衬衫下摆里塞了进去。
很快,睡死的人啊的大叫一声,像诈尸一样弹了起来,眯成一条fèng的眼睛艰难的撑开,先是找到了冻炸肚皮的源头,懒洋洋的扒远一些,又中枪倒地似的摔了回去,打着呵欠骂陈西安:&ldo;你是不是有病!&rdo;
陈西安拽了毛巾来擦头发:&ldo;起来,洗了再睡,你身上全是渣。&rdo;
&ldo;洗……&rdo;,钱心一混沌的焦距里终于察觉到天花上的壁灯有点不对,他翻了个身感觉天旋地转,又瞥见对面的沙发是黑白条纹的,这下终于是清醒了,这哪里是他的家……那就只能是陈西安的家了。
钱心一手软脚软的坐起来,四下打量了一下室内,冷硬的装修风格,窗明几净,屋里最脏的东西,差不多要属他自己。
他醉的云里雾里,也不记得要纠结深夜和一个&ldo;gay&rdo;共处一室,或是给同事添了大麻烦,只是迫切的想要洗掉一身熏人的酒味和脏兮兮的蛋糕碎。
&ldo;那我去洗了&rdo;,他又打了个呵欠,东倒西歪的爬下沙发,走了好几步才反应过来自己在瞎走:&ldo;浴室在哪?&rdo;
陈西安觉得他这幅样子十分可爱,笑的宠溺连自己都没发觉,指了指他左后方的门,说:&ldo;抽屉里有新毛巾和牙刷。&rdo;
钱心一连谢都没道,好了一声就游进了浴室,很快水流的动静就传了过来。浴室门是磨砂的,但里面还有一道干湿分离的玻璃隔断,看不见里面的身影,陈西安也不失望,他的心里和身体都有些蠢蠢yù动,他靠在沙发背上仰起头,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急,沸水只能让青蛙跳出水锅。
哪里都看得出陈西安挺讲究,他的浴室一样小资,有点酒店的感觉。钱心一洗完澡总算是回了魂,没光着就出来,他从门fèng里探出颗湿漉漉的头:&ldo;陈西安……随便来套能穿的衣服。&rdo;
陈西安已经站了起来,但还在开他的玩笑:&ldo;出来自己找啊,都是男人你怕什么。&rdo;
钱心一满头黑线:&ldo;怕你妹,我不耍流氓你还不愿意?诶你赶紧的吧,光着屁股我焦虑。&rdo;
陈西安笑着进了卧室,不一会翻出一套睡衣和一条洗过备用的新内裤来,站在浴室门口钱心一指尖堪堪够不到的地方调戏他:&ldo;求我。&rdo;
钱心一白了他一眼,迅雷不及掩耳的钻出来把衣服夺走了,然后砰的关上门,声音隔着玻璃传出来:&ldo;求完了,滚蛋。&rdo;
虽然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但是足够陈西安还是瞥到了不该看的,他心神一dàng靠到玻璃上发笑:&ldo;心一你露点了。&rdo;
钱心一套内裤的腿猛的一顿,忽然想起他是个基佬的传说了,但他拽着别人的内裤,又觉得他不太像,因为他太坦dàng了,他想:开个huáng点的玩笑嘛是男人的通病,平常心平常心。
在事qíng有定论之前不要随便脑补,因为实在又太多的闹剧是源于自作多qíng。
于是他呵呵了陈西安,说:&ldo;去年海边全公司都看见我露点了,今天又麻烦你了,我一喝多就是这样,所以我平时不喝酒。&rdo;
陈西安心说求之不得,嘴上却说:&ldo;不麻烦,小事。&rdo;
钱心一比他矮一些,但睡衣宽大无所谓,他开门前还愁了一瞬间明早穿什么,但拉开门就无所谓了,大不了起早一点回家换。他刨着头发出来,看见陈西安倚在左手边,长胳膊长腿的挺帅,就说:&ldo;我收拾完了,折腾一天你去睡吧,沙发借我用一晚。&rdo;
陈西安把自己擦过头的毛巾盖到他头上,隔着毛巾揉了一把,戏谑道:&ldo;我能让所长睡沙发?有客房,不过杨江前几天来睡过,你先擦头发,我去换套chuáng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