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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3页）

（三）锻炼的成绩

十一人生的价值

结束语

注释

一阿菊闯祸

二温德先生爬树

三劳神父

四记比邻双鹊

五三叔叔的恋爱

六孔夫子的夫人

七《论语》趣

八镜中人

九他是否知道自己骗人？

十穷苦人三则

（一）路有冻死骨

（二）吃施粥

（三）&rdo;瞎子饿煞哉！&rdo;

十一胡思乱想

（一）胡思乱想之一

（二）胡思乱想之二

十二她的自述

十三韩平原的命

十四良心

前言

我已经走到人生的边缘边缘上，再往前去。就是&ldo;走了&rdo;，&ldo;去了&rdo;，&ldo;不在了&rdo;。&rdo;没有了&rdo;，中外一例，都用这种种词儿软化那个不受欢迎而无可避免的&rdo;死&rdo;字。

&ldo;生、老、病、死&rdo;是人生的规律，谁也逃不过。虽说&ldo;老即是病&rdo;，老人免不了还要生另外的病。能无疾而终，就是天大的幸运；或者病得干脆利索，一病就死，也都称好福气。活着的人尽管舍不得病人死，但病人死了总说&rdo;解脱了&rdo;解脱的是谁呢？总不能说是病人的遗体吧？这个遗体也决不会走，得别人来抬，别人来埋。活着的人都祝愿死者&rdo;走好&rdo;。人都死了，谁还走呢？遗体以外还有谁呢？换句话说，我死了是我摆脱了遗体？还能走？怎么走好？走哪里去？

我想不明白。我对想不明白的事，往往就搁下不想了。可是我已经走到了人生边上，自己想不明白，就只想问问人，而我可以间的人都已经走了。这类问题，只在内心深处自己问自己，一般是不公开讨论的。我有意无意，探问了近旁几位七十上下的朋友。朋友有亲有疏，疏的只略一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