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下,踮起脚,从已经有些泛黄的纸页开始,去看纸张上面的字迹。
“200x年4月6日。
今天是阴天。其实没有维达尔在的日子,全都是阴天。
我又想起了我们遇见的的那天。他看了我一眼,但没有跟我说话。
我现在回想那一幕,总觉得其实他当时肯定想要跟我说些什么。
会是:你好,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里,还是会自我介绍?
那是第一次,我们遇见。”
……
“200x年5月7日。
今天依旧是阴天。
我看到一个人,和维达尔长得很像,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结果那人过来与我聊天,问我有没有意思‘交’个朋友。
我说不。他当即道歉,说以为我喜欢男人。
想过之后我告诉他,我的性向只取决于我爱的人是谁。
维达尔是男人我爱他,维达尔是女人我也爱他,维达尔变成花草树木,动物,我也爱他。
维达尔使我成为了我。”
……
只看了两页陈臻就看不下去了。
他大喘着气避开了眼,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掌心,心中已经是惊涛骇浪地冲刷过来,把对沈明光的所有信任都清洗得寸草不生。
里面沈明光没有怎么提过他自己,几乎全在说自己对另一个人的想念和爱,而那个人叫——维达尔。
对,沈明光爱的人叫维达尔,和他的另一个名字一模一样,都是维达尔。
满墙壁贴满的,这些深深的思念和爱都是给那个维达尔的。
对,这样就说得通了,都说得通了。
我是那个维达尔的…替代?
陈臻茫然去地去看房间中间的东西。
地上铺着一块洁白的毯子,上面有纸和笔。或许沈明光会坐在上面写日记,然后再贴到墙上去,一天天,一页页,把整个墙壁都贴满。
毯子上还有另一件东西。
那是一只靴子。
是一只看起来很奇怪的靴子,用一个水晶罩子装着,封得严严实实,阻绝了空气,防止继续氧化。
陈臻拿起这个水晶盒子,仔细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