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月骑着马,飞快的赶上了前面的军队。
“宋大人和陈将军呢?”拓跋月揪住一个小兵,气喘吁吁的问。
“啊,是拓跋大人,两位大人在最前面!”
拓跋月丢开那个小兵,迅速的往前行去。
天朝的军队已经开始攻城,拓跋月越发的担心。
近了,看到了,是宋谋栖,他那一张脸即便是身处千军万马,面对强敌也并未变色。
已经接近平关城,攻进平关城的万阳军可能也察觉到中计了,此刻正紧闭城门,准备来个以守代攻。
从城墙上不时的飞下箭矢、石块,甚至还有火油。
眼见一支箭射向了宋谋栖,可拓跋月还三十步外,他一急,大吼起来:“宋大人小心!”
那支箭被宋谋栖身边的陈耀学一刀劈下,宋谋栖却循声望来。
千军万马中,拓跋月那一张焦急的俊美脸庞竟似隔了千山万水,却又好像近在咫尺。
那眼中的情绪,有焦虑,有关切,还有,是痛心么?
看到拓跋月,宋谋栖不禁呆了:“你怎么来了?”
话一出口,宋谋栖就觉得有点失仪,咳了一声,复又开口,语气沉着了不少:“拓跋公子怎么来了?”
“奉郡王的命令,来保护宋大人。”拓跋月见宋谋栖没有危险,一颗心放下了,却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宋谋栖一张脸完全黑了。
一个陈耀学在他身边呆着,他觉着还能抽出空隙脱身,可身手高强的拓跋月一来,那就根本没有机会了。
他相信拓跋月不会给机会让宋谋栖被“流矢”射到的。
有的时候是真的有可能发生好心办坏事这种情况的。
宋谋栖摸了摸怀里藏着的那支箭,无奈的叹了口气,苦笑了一声:“承蒙郡王关心,也劳烦拓跋公子了。”
城外的天朝军队跟在平关城里的万阳军僵持了六天,万阳军队终于捱不住了。
平关城本就是一座空城,困守空城的万阳军连战马都杀来吃了,还要应付天朝军队不时的骚扰。
宋谋栖早得到消息,万阳的二皇子独孤轩瀚也在城中,这五天下来,估计也他也焦躁的很。
果不其然,第六天,独孤轩瀚就派人送来了降表。
胡子拉碴的独孤轩瀚出现在城头:“陈将军,我们投降了。”
两队人马就投降条件问题又争了一天,最后独孤轩瀚无法,只得同意宋谋栖拟出的所有条件,但是他也有一个条件,要见把他们打败的人。
听到回报宋谋栖皱着眉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挥挥手:“好的,你去告诉那位二皇子,他要见,申时他一人一骑出城来,宋某必当站于万军之前,也好让他瞧个仔细。”
得到独孤轩瀚的肯定的答复,宋谋栖倒是笑了:“这位二皇子倒也是个人物。”
申时,平关城城门打开,独孤轩瀚骑着一匹骏马,缓缓出来,在天朝大军一百五十步前站定。
“在下如约而来了。”独孤轩瀚似乎还专门修过面,前两天的邋遢样子一扫无踪。
宋谋栖浅笑,策马向前,同样站在万阳军的射程外。
拓跋月不放心的跟了两步,骑着马伴在宋谋栖身边。
独孤轩瀚眉毛一挑:“这位大人要在下孤身前来,却又为何……”
“宋某一介文人,见到这种场景已是吓得双腿发颤。自然不敢同二皇子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