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想起我们好像少了一个人:“barbara呢?”
“不用管。”李虞完全不着急。
“好久没见到她了!”
“好久没见到你才是麻烦。”李虞轻描淡写地说:“她你不用管。”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barbara人挺好的。
李虞小声说:“你都看到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土里埋的、水里游的,这地方什么都敢卖。拍卖厅里更吓死你。这艘船上没有王法,你死在这不但找不到尸体,连仇家都轻易找不到。但我们无论如何都得上这艘船,求这老板帮我们办点事。可怎么都联络不上他,这地方几年才开一次,也说不准是哪天。这老板第一爱财,第二爱美女,我是吃饭时看焰火才突然发现船开来了,这么点时间你让我到哪去找个比barbara漂亮的?”
我问:“我能问是什么事吗?”
费怀信说:“回去告诉你。”
从决定上船开始整件事就变得奇怪了,说他们是来放炸弹炸船都不稀奇。因为李虞一直四处乱跑,而且这种全封闭的地方必然有监控,他们谁都不会在这说实话。
于是我非常害怕,费怀信便抱住我,柔声说:“别怕,没事。”
“这么危险居然还有这么多人喜欢来。”
“因为这些都是花钱都买不到的珍宝。”李虞笑嘻嘻地说:“戴两件到聚会上,那群阔太太就得羡慕得睡不着,你要是……”
身后传来妖怪似的笑声:“小鲤鱼还是这么会说话……”
我们闻声转头,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长得不俊,个也不高,脸似乎被火烧过,鼻子和一只耳朵处只有孔,穿着丝绸褂,眉宇间净是精干。
他走过来笑着朝我伸出手:“韩会长的千金,欢迎欢迎。”
又去握费怀信的手:“费先生的爱子,欢迎欢迎。”
再握李虞的手:“昂哥最近身体还好?”
李虞笑着点头:“还好,谢谢庄先生担心。”
“应该的,”庄先生笑眯眯地问:“你们几个真是不懂事,一登船就应该让他们去叫我,不声不响地买东西,是不是不打算见我呀?”
这只是客气话,以这艘船的安保能力,他想出来根本不需要我们出来。让他出来的不是身份,是钱。
李虞笑嘻嘻地说:“本来是想直奔庄叔找您讨茶喝,但秋浠姐想先挑几件首饰。”
他真是难得叫我一次姐啊……
庄先生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往里走:“那就别进拍卖会了,那里面比我这张脸还吓人。首饰买够了没有?没买够看上谁的了,让他留下。”
李虞跟上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家伙最擅长装熟。
我们跟着他进了最里面的房间。展厅是全封闭,这房间却有窗户,透过窗,可以看到外面漆黑的海面。
庄先生地手下去沏茶,李虞笑嘻嘻地跟他聊了一会儿,庄先生突然看过来,问:“几位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只有一件小事。”费怀信说:“韩小姐这几年只身到我这边开设基金会,教父托我照料她。也许是怀信有所得罪,今年开始,士德屡屡叨扰。我几次登门,但不得见面。庄先生是士德的叔叔,我想您能引荐,让我们解清误会。”
居然是为了我基金会的事?
庄先生笑起来:“士德只做干净生意,热衷慈善,平时也不大来看我。你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