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懂了,你说得又不是火星话。”
“你记住。”
“我记住了!听我给你背一遍!”我记性可好了,真的给他背了一遍,我保证一字不差,连停顿的时间都没问题。
他不说话了,重新低下头。
我是不是把他得罪了?
“费怀信?”
“嗯。”他闷闷应声。
“我的态度不够好吗?”
老半天,他才抬起头,但气焰已经不那么嚣张:“我希望你开心地跟我在一起。”
“你找到毛头我就很开心了。”
他不吭声了。
好吧,既然坚持要讨论这个话题:“那你能把你的手枪送我吗?”
他把手枪扔到了床上。
“你看你刚还说我跟这把枪一样呢!”我赶紧给他扣帽子:“说给我就给我了……”
他挑起眼角:“我的命也能给你。”
我没吭声,他就一直看着我。
好吧,我表示表示,虽然我真的觉得这样很烦。但这也许是因为这个话题出现得不合时宜,找到毛头我会觉得比较不同?毕竟不管被动还是主动,我以前心里是很喜欢他的。
我不太能坐起来,便招手:“我想抱抱你。”
他先没动,我重复到第四遍,他才站起身来,倾身过来。我刚抱住他,他又吻了下来。窒息的感觉来得太突然,我想推他,但他堵得更死。
显然还在生气。
幸好亲到一半有人敲门,是费子霖。
他抱着毛毛进来,说他刚喝了奶,短时间应该不会哭。隔辈亲果然不是假的,毛毛正用手捏他的耳朵,他熟视无睹。
但费子霖刚把毛毛交给费怀信,他就立刻开始哭,叫唤个不停。费子霖便在旁边坐下,柔声安慰了他一会儿,他才渐渐冷静下来,但扔抓着他的衣服。
费怀信摸着他的背,一会儿又摸摸他的头。毛毛不喜欢被他这个“陌生人”摸,很霸气地攥住了他的手指往外推。他只得作罢,脸上显现出一丝挫败。
我对他刚刚逼我还威胁我的行为余怒未消,现在见我儿子替我报仇,心里舒畅不少。
下午的时光就在毛毛带来的温馨中度过,我的感冒不传染,但手上没力气,抱了毛毛一会儿就得给他们。
直到毛毛需要喝奶时,费子霖才带他走,我和费怀信吃了点东西,他本来就不喜欢说话,现在还带着气,没有跟我说话。
之后我趁着去洗手间的空隙联络了我妈妈,告知她这个消息。她很失望,我就聊毛毛让她高兴,她说费子霖经常给她发些视频照片,还说我爸爸最近总是怪怪的,她怀疑他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