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陆离应声道:“不时特别开心,方才御郎还拿我开玩笑。”
糖婆婆和善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当初若非你从无垢大人那儿取了药,我女儿的命就要没了,眼下我和女儿能这样活着,也多亏了你的接济。”她很快画了一对鸾鸟,一并交给了御无垢,随后还捏了个小糖人,额外赠送给御琉璃。
沈延年不解道:“这是……”
糖婆婆笑道:“无垢大人与琉璃姑娘已成婚多年,这个小糖人算是老奴的一点心意,愿你们早得贵子,继续和和美美地过日子。”虽然,她觉得自己这亚西利的身份给予的祝福可能会被御无垢这陀罗尼笑话,但她是由衷地想感谢两人。
尹陆离佯装羞涩地微微低头。
沈延年道:“借你吉言。我也想和琉璃尽快有个孩子。先走了。”
“走好。”
“夫妻”一人拿着一方糖画走着,尹陆离全凭感觉舔着糖画的鸟头。“你说,两人成婚多年一直没有小孩,是谁的问题啊?”他觉得,御无垢的身体底子很好,没可能一直没法让御琉璃怀上,要不就是,御琉璃念及等级悬殊,不想要?
沈延年:“……”他记得当日取御琉璃心头血的时候,这孩子就在门外。“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尹陆离停下脚步:“忘了什么?”
沈延年轻轻抿了双唇,精致的喉结一上一下挪动,动作极其细微。他凑近尹陆离的耳边,低声问道:“如果是我和你,我能让你有吗?”如果平时的他,他决计不会说出这等轻佻的话,但是蛊壮人胆,现在的他极其大胆地“调戏”了小师侄。
尹陆离:“……”他怎么把御琉璃是男人这一事给忘了。但是……沈延年这个举例未免太令人羞耻,让他一下子想到了晋江耽美文里攻受互相调戏的桥段,并自发脑补了后面长达五六千字的和谐内容。
如今自己成了被调戏的那个,他觉得又气恼又羞赧。于是他给了沈延年一拳头,“咔嚓”一声把糖画的整个鸟头咬了下来。然而糖画比较黏,有些糖渣子不可避免地粘在了他的嘴唇上。
“是不是忘了吃东西的规矩?”沈延年抬手要帮他去掉嘴唇上的糖渣。
然而他动作更快一步,直接用舌头在嘴唇边上轻轻一舔,舔回糖渣的同时一并把唇上的甜味统统舔了个干净。
被津液濡湿过后的红唇更加秀色可餐,饱满亮丽地就像一颗被雨水打湿过得樱桃。沈延年在旁默默地看着,莫名喜欢看他舔唇的动作,于是鬼使神差地拿着小糖人碰了碰他的嘴唇。
“做什么?”尹陆离再次舔掉了嘴唇上的糖渍。
沈延年私心再起,又一次用糖人碰了碰嘴唇。
尹陆离:“……”好你个沈延年,这是存心欺负我眼盲。
他再次舔干净。
随后,那只模糊的手不出意料地再次靠近了。
他随即抓住沈延年的手,把竹签子上的糖人一口咬下,并吐出舌头展示了嘴巴里的糖人。“这次咬得是小人,下次咬得就是你的鸟。有本事把你的鸟往我嘴前放,看我会不会把他吃掉。”他含着糖人含糊道。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沈延年:“……”这孩子说的都是什么话?
与此同时,路人纷纷投来诡谲的眼神,并带着意味深长地笑。
“好福气啊,得以娇妻如此,实乃幸事。”路边经过的某位魔域修士调侃地道。
尹陆离一吐气,马上拄着盲杖往前走。
沈延年上前重新把人拉回到自己手中,道:“话是你自己说的,何必对我动气。”
尹陆离被堵得说不出话。
两人一玩就玩了整个下午。单于燕跟在他们身后,足足遭受了一下午的腻歪,虽然没吃糖,但他牙疼。
验过了两人的关系,第二轮暗中考验又开始了。
于是,在回归驿馆的时候,刚进驿馆大门,他们就被十数位魔域大能拦住了。这几位大能都与昔日的御无垢切磋过,多多少少了解御无垢的修为底子。
“御无垢大人,我们要不要赤手空拳切磋切磋?”其中一位魔域体修模样的人松了松厚实的肩膀,“我在想你主和多年,是不是没有与对面仙境较真的实力了。魔君身边可不养废狗。”
沈延年处变不惊道:“中立地带禁止仙魔打斗。”
多安奎嗤嗤地笑了两声:“你也说了是禁止仙魔打斗,可这里……”他打开双手展示了一下,“都是魔域的人。自家人切磋切磋,点到为止,有何不可?而且这里在边境总管的管辖范围内,中立地带的人其实也说不了什么。”
沈延年往边上一瞥,果然又看到了单于燕。这样一来,他确实不得不打,而且无法用自己本身的功法,只能用由焕颜蛊带来的基本心法。“可以较量,但是入乡随俗,不可使出致命或重伤的招式,点到为止。”
其实这个多安奎并不是单于燕委派的,他身后几位才是,他提出要和御无垢较量,只是馋其身边的美娇娘。平日不为魔君办事时,御无垢总把人走哪儿带哪儿,不让任何人碰一点半点。哪怕这美娇娘只是个区区天煞门,多安奎也心动了。“我觉得光切磋着实无趣,不如我们玩点有趣的,赌一把。”
“赌什么?”
多安奎睨了一眼美艳娇俏的御琉璃,道:“其实也没什么,我赢了,今夜嫂子就借我玩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