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立刻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垂下头,讪讪地走了。
方辞还在气。
吕翁知道她这会儿心情不好,不想看到熟人,很识趣地也自己打车回去了。
&ldo;上来。&rdo;方戒北拿手指敲方向盘。
方辞在原地不对付了很久,跟他说了声&ldo;谢谢&rdo;,快速爬了上去。
两人都知道这&ldo;谢&rdo;的是什么,不过,都没挑明白。
……
把方辞送到后,方戒北直接开车回了石景山。晚上还要回营地,他干脆把车直接停礼堂门口,也不去前面费劲找车位了。
方锡林难得从办公区那边回来,更难得的是,周岚也在。
方戒北还没进客厅,就听到了闫婉絮絮叨叨的诉苦声:&ldo;阿进现在还躺在床上,那今早海淀那边局子就给我来电了,说人已经放了。大伯,大嫂,你们说,这是什么道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rdo;
说着,她还用帕子不断擦眼泪,啜泣着。
周岚安慰她:&ldo;人家也只是按照章程办事儿,你也别往心里去。我知道你担心阿进,已经帮你联系中海那边的专家了,找个时间再给看看,大家商讨商讨。&rdo;
方耀国也帮着劝。
闫婉的声音陡然大起来:&ldo;什么按章程办事儿?不是的,大嫂,人家都跟我说了,就是您的宝贝儿子去疏通说的情,让人给放的。&rdo;
周岚一愣。
方戍北还在部队里没回来,那就只剩方戒北了。
闫婉又气又伤心:&ldo;他从小就跟我们不亲,现在做了军官,警卫的都是中央那些首长,当然瞧不上我们了。可瞧不上归瞧不上,咱们好歹还是一家人啊,他怎么能这么假公济私?阿进可是他的亲堂兄啊,他怎么能这样?&rdo;
方锡林脸面上过不去,脸色极难看:&ldo;小兔崽子!&rdo;
方戒北正好拿着钥匙圈进门,正儿八经应了声:&ldo;在这儿呢。&rdo;声音清冷洪亮,半点儿不怯场。
见了他本人,闫婉又编排不下去了,有点讪。
方戒北走到她面前,微微鞠了一躬,态度不卑不亢。他不笑的时候,表情就显得威严冷峻:&ldo;婶婶,您有话,不妨当着我的面儿说。&lso;假公济私&rso;这四个字,我真的担不起,我也只是按章程办事。堂兄的病我挺遗憾的,但您心里比我清楚,这事儿跟那医馆没关系。您要出气,也不该拿我朋友来出。再来一次,我还这么干。&rdo;
他说完就上了楼,语气挺礼遇,内容可半点儿没客气,直说得闫婉脸上阵青阵白。
周岚瞟了闫婉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低头呷了一口茶。
刚才还纳闷,这会儿心里可明白了。本来就觉得闫婉说的不靠谱,不可能真,只是碍着亲戚情面跟她虚与委蛇。她自己的儿子,秉性她还不清楚?
果然,这脸打的。
小北也真不客气。
不过,她觉得还挺快意的。这个妯娌实在是戏多,有时候她不得不陪着她演的时候,都有点演不下去。
都这样了,闫婉也没脸再呆了,招呼方耀国灰溜溜地出了方家。
到了外面,她狠狠啐了一声:&ldo;有什么了不起的!摆这些官腔给谁看?中警局的了不起啊?还不是个保镖。瞧瞧她,觉得自己儿子多神气似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