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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衣服我今天顺手帮你洗了。”“不用，下次我自己洗。”看来是已经住在一起同居的关系，廉初倒是莫名松了口气，也不管后面这两人再说些什么，只管专心开车。雪天，能见度低，地面又打滑，确实不太好开，而且这雪还没有收敛的意思，慢慢悠悠地开了一段路，竟是越下越大。而且这车还是手动挡，这点廉初还是知道的，邱望有自己的追求，喜欢开一些操作复杂的手动挡汽车，只是廉初却不常开，尤其是在这难走的雪路，简直是难上加难。他简直要坐地起价了。“不能稍微快一点吗？”是夏雷在催他。“你喝酒了吗？”廉初毫无耐心地反问，“你要没喝的话你来开。”“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廉初不再吭声，但他还是默默地加快了一些速度，只是能见度实在是太低，没能注意到前方横穿马路的电动车。看到时就有些晚了，本能地想要靠边停车，可又因为路滑没能及时刹住，车子直愣愣地撞上了路边的围栏。虽然安全气囊都随之弹了出来，人却没什么事，廉初就知道接这单生意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好处，随之就骂了一声，“操他妈的！”“你是怎么开车的！”邱望还没说话，夏雷却是先急了，廉初认为夏雷除非是眼瞎才会认不出来他，两年前他的态度可并不是这样。廉初不理他，自己下车去检查，车头伤的不轻，最起码一侧大灯已经是面目模糊，他知道这是辆好车，他自认倒霉。邱望和夏雷也紧跟着下了车，邱望凝神不讲话，只是蹲下来查看了一会儿，还是夏雷代表邱望先发了言，“你这属于重大过失了吧？”“撞死人了吗？”“一般这种情况都是走保险。”廉初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邱望，顺手点了支烟，“如果你们非认为我有连带责任，是故意把你们的车开成这样，我们也可以走法律途径。”邱望站了起来，同时看了他一眼，“这车现在是没法开了。”“很显而易见嘛！”烟抽了两口，廉初又不再想抽，又把掐灭的半截烟塞进了口袋。“我给保险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拖车。”廉初拍了拍手，“那我可以走了吗？”“等一会儿吧。”廉初第二天还要上班，他没有工夫和这两人耗下去，“这样吧。”他说：“你留我个电话，如果确实是需要我赔偿你再联系我。”“还是以前那个号？”“没有，早换了。”邱望咬了一下后槽牙，“因为你才撞的车，在这儿等着吧。”“邱望。”夏雷在一旁叫他，“太冷了，去车里等吧。”这俩人去车里，却没有让廉初也一起进去的意思，廉初也很有自知之明地站在车外等着，把帽子重新扣回头上，就是忘了拿手套，只得把双手缩进袖口里。他是有些怕冷的，站了没多久便成了个雪人，双脚也即将冻僵，但他就是不想挤进去和这两人同时待着，同时盘算着一会儿怎么尽可能地快速到家。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车窗稍微开了一些，是邱望露出了半张脸，“你不上车是想把自己给冻死吗？”廉初踹了下脚下的雪，甚至感觉到雪水渗过他的鞋底浸湿了他的袜子，尽管如此，他还是低头说道：“不用管我。”紧接着便是听到了车门的响动，是邱望下了车，他目标明确，拽住廉初的衣服便把他往车旁拖。从很久之前廉初的力气就不是邱望的对手，这两年来估计他的体力也是只增不减，他几乎把廉初给拽疼了，衣领紧紧地勒住了他的脖子，使得廉初忍不住地骂，“你他妈给我松手。”邱望不理会那么多，打开前门的车座径直把廉初给攒了进去，然后自己去了另一边坐好。身上的雪散落了一车，车内的暖气也没能立刻就把寒意逼退，甚至因为冷暖交加，廉初还止不住地打了哆嗦。真他妈见鬼，每次见到邱望仿佛都很狼狈，廉初的嘴里还在骂，“操他妈的……”邱望把靠背调低了一点，似乎是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他看也不看廉初，“我可不愿意你冻死了我还要给你收尸。”廉初倒吸一口冷气，几乎还想要冷笑上两声，这孩子真是变了，虽然以前也总是板着一张凶巴巴的脸，但说出来的话尚且还是能听的话，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夹枪带棒，听起来好没意思。没做成炮友，也不至于记恨成这样，廉初也朝背椅上靠了，“像这种情况，保险公司能给你报多少？”“那也得等先评估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