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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她摇了一下椅子，站起身来，两只光脚穿的绣花拖鞋，啪喀啪喀响了起来。阳光照透了她的洁白的衣裙，于是米吉卡看见了两条胖腿的模糊轮廓和衬裙上摆动着的宽花边。两条光腿肚那种滑腻、白嫩样子使他感到惊讶，只有两个圆圆的脚后跟上的皮肤略呈乳黄色。

米吉卡推了推葛利高里。

&ldo;瞧，葛利什卡，你看这裙子……像玻璃一样，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rdo;

姑娘从过道的门里走过来，轻轻地坐在圈椅里。

&ldo;请到厨房里去吧。&rdo;

葛利高里踮着脚尖向屋子里走去。米吉卡伸出一只脚站在那里，眯缝着眼睛瞅着把姑娘的头发分成了两个金黄色半圆形的那道白印。姑娘则用顽皮不安的眼睛打量着他。

&ldo;您是本地人吗？&rdo;

&ldo;是本地人。&rdo;

&ldo;是谁家呢？&rdo;

&ldo;科尔舒诺夫家。&rdo;

&ldo;您叫什么名字？&rdo;

&ldo;米特里。&rdo;

她仔细地看了看自己那粉红色。晶莹的脚趾甲，就赶紧把两条腿蜷起来。

&ldo;你们俩是谁钓的鱼呀？&rdo;

&ldo;葛利高里，我的好朋友。&rdo;

&ldo;您也钓鱼吗？&rdo;

&ldo;高兴的时候我也钓。&rdo;

&ldo;用钓竿吗？&rdo;

&ldo;也用钓竿钓，照我们的说法，叫做用钩竿钓。&rdo;

&ldo;我也想去钓钓鱼，&rdo;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ldo;这好办，要是你高兴，咱们就去。&rdo;

&ldo;当真吗？不开玩笑。我们怎么来安排呀？&rdo;

&ldo;要很早就起身。&rdo;

&ldo;我起得来，不过得有人叫醒我。&rdo;

&ldo;叫醒你是可以的……但是你爸爸呢？&rdo;

&ldo;爸爸怎么的广米吉卡笑了。

&ldo;别把我当贼捉！……还会放狗咬。&rdo;

&ldo;您净说胡话！我一个人睡在角上的屋子里。就是这个窗户。&rdo;她用手指头指了指。&ldo;您来了，敲敲我的窗户，我就起来啦。&rdo;

厨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犹豫忐忑的，是葛利高里的声音；重浊、油滑的，是女厨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