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出日子时间。
见次面可以交差。
周末,老哥与我到郊外钓鱼,不是说情调不好,也并非觉得寂寞。
我仍忍不住嘀咕:“才华盖世的两兄弟,又是适龄王老五,相貌英俊,无不良嗜好,竟落得如此下场。”
大哥但笑不语。
“原以为一下飞机,女孩子会扑上来尖叫拥吻,一箩筐一箩筐的任我挑选,”我继续发牢骚,“谁知落得弟兄俩相依为命。”
“多好,乐得清静。”
“闷死人。”
“下星期不是有约会吗?”
“可惜施氏姐妹花实在太小。”
“喂,回来才几天就慌,以后怎么办?”
我用手拍打着手臂,“蚊子比鱼大。”
“你的尊容似炙檐之上叫春之猫。”
“花姑娘都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老哥没有回答我,他用破糙帽盖住脸打瞌睡,鱼儿上钓他也不理。
暴风雨之前夕也没有这么静寂。
“有没有后悔回来?”
“言之过早。”
家里多了一个人,不由你不向女佣求援,几经艰苦,才找到理想人才,一星期来五天,每天三小时,煮了晚饭才走。
大哥好心肠,提一句,“早点走也不妨,你回家还要做一顿饭。”
谁知女佣咧齿笑答:“不妨不妨,家里那餐由我男人做。”
我们弟兄俩虽然文武双全,足智多谋,也呆在那里半晌作不得声。
是夜老哥长嗟短叹,不能自己,他说:“早知全市男性命运如此,我应当竭力服侍海伦,好使她无后顾之忧,尽心尽意发展事业。”
发疯。
这样子的歪风在西方社会都是没有的,不少金发女郎会为我下厨,视我之称赞为最佳酬劳,我不信邪。
所看到的怪现象不过是巧合。
星期三黄昏,带着礼物去赴约。
玫瑰径在市区较为僻静地带,一式小洋房,环境高尚,路旁有几株榕树,树身上缠着不知名开白花的藤,香气扑鼻,走近树荫,暑气全消。
我到十五号按铃。
来开门的是小小女孩。
她一定是施峻,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