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夫人的语气颇是不以为然,&ldo;怎嘛,和我好的时候怎么没听你说这些?你之前是怎么要我的?&rdo;
两人都没再说话,叮叮当当几声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过得一会儿,女人的声音渐渐大起来,蓦地一声尖叫让云冬子心都跟着抖了下。
云冬子脱了鞋,不知花了多长时间顺台阶爬上去,爬到顶了她还是跪着的姿势。
她看见同湛坐在床头,还穿着衣服,胸前的扣子被解开几颗。女人跪在他身前,大概就是因为她刚才的声音大,同湛才没注意到房子里还有另一个人。
云冬子刹那间看清床上光景,她站直身子,同湛也在刹那间发现了她。
那个情动的女人被同湛一把掀开,跌坐在一旁,正面对上云冬子的目光,两个女人同时瞪大了眼睛。
图夫人认识云冬子,云冬子看她也恍惚觉得在哪儿见过,但不记得具体在哪里,也不知道她姓甚名谁。
图夫人心惊胆战跳下床,一边往身上皮衣服一边死鸭子嘴硬,厉声道:&ldo;你是谁?!大黑天往别人家里闯!&rdo;
云冬子大叫道:&ldo;我是他的学生!你这个有夫之妇!&rdo;
图夫人心里更怕了,难道云冬子认出她了?她慌慌张张穿上衣服,见同湛走到云冬子身边去,还奢望着同湛能想办法支走云冬子,她这会儿也不及想怎么一个女学生这么晚还往先生家跑。
然而同湛非但不把她弄走,还和她解释起来。图夫人便怀疑这俩人关系也不正常,可云冬子未婚嫁她是知道的,而她……她提上鞋子便跑。
云冬子被同湛拽住,当图夫人和她擦肩而过时,她吼道:&ldo;有本事别跑!一对狗。男女!&rdo;眼看着女人跑下楼去,她要去追,被同湛用力抱住,一步也挪不出。
直到那个图夫人冲出小楼跑没影儿了,同湛才放开云冬子。
云冬子回过头,瞪着眼,狠狠甩了同湛一耳光,骂道:&ldo;人面兽心,你是发。情的狗吗?你怎么有脸去给人家讲课,你有爹生没娘教吗,瞧你干的好勾当!&rdo;
&ldo;你听我解释……&rdo;
&ldo;鬼才听你解释!&rdo;云冬子嗓子都嚎哑了,像个小疯婆子,&ldo;我再不想见到你这个败类!&rdo;
云冬子要气炸了,回到家里又被父亲好一顿训。她憋着一肚子火,真想一头撞死在床头柜上。她用厚厚的被子把自己整个人蒙上,死了算了,自杀算了!
第二天,云冬子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双眼红肿,好容易被叫出去吃饭,家人看她的狼狈样,以为是被父亲训的,无奈之下还劝了她几句,叫她好好吃饭,以后听话就是了。
云冬子无所适从,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横冲直撞,无法排解。
没过几天,她收到一封信,信的落款写了个图字,她知道了,一定是那个和同湛在一起勾搭的女人!
信里写了不少内容,都是关于同湛的,图夫人在信中疯狂地贬损同湛,说他就是个男妓,勾搭过很多女人,花女人的钱,玩儿女人也被女人玩儿;还说他做得不是正经生意,做过非法买卖,实在缺钱了,贩卖过违法禁品,甚至牵涉到人命官司……
洋洋洒洒一大篇,费劲毒舌,透足恨意。
云冬子攥着那封信跑到同湛的住处,一连几天在那儿蹲点都没见着人。她在墙上写了行字:再不出来就烧了你的房子!
第二天同湛就出现了。云冬子把信纸展开,一掌拍在他脸上,同湛拿着信纸只扫了两眼就撕掉扔了,轻声说:&ldo;这些是胡编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