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手机,在记事本上敲下已经熟背于心的号码,接着递到她面前。
&ldo;这个数字号码,你看一下。&rdo;
水儿接过,盯着手机屏幕好一会儿,脸上依旧是迷惑。
她递回给我,摇头:&ldo;没有,我实在不知道。&rdo;
我凝眉,心想:难道司马仲什么也没说?不过这也正常,毕竟水儿只是一个护士,他没必要把漱玉村的惨案告诉她听,这件事情本来就与她无关。
水儿见我出神,不由问:&ldo;还有什么要问的么?&rdo;
我摇头,对她笑了笑:&ldo;没有了。&rdo;
水儿见没有帮助我们,脸上也多了一点抱歉之意。
从医院出来,我和刑邪两人都沉默不语,好不容易以为可以找到线索,可是谁想这线索难找。
想让司马仲透露更多,有些难。
我正在出神地想着这事情,刑邪开口问我:&ldo;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rdo;
我看向他,他的神情难得严肃认真。
我分析:&ldo;司马仲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他现在不愿意说,他的戒备心很重。他是漱玉村的人,金条是出自漱玉村的地宫底下,而那串数字是金条的位置所在,我不相信他完全不知道这回事。&rdo;
刑邪许是对我的分析觉得合理,嘴角勾起,邪魅的眉宇弯了弯,慢条斯理道:&ldo;还有一件事也很奇怪。&rdo;
我问:&ldo;什么事?&rdo;
&ldo;从刚才他对水儿的态度来看,他的品性不错,有善良温和的一面,既然司马仲是你父亲救得,他一定对你父亲存有感恩之情,你是他女儿,如果想要来问漱玉村的事情,他一定会和你说的,可是他没有,甚至态度冷漠。&rdo;
我回答:&ldo;或许他现在还不相信我是我父亲的女儿,我想回去拿些父亲的东西,明天再来证明给他看。&rdo;
刑邪不急于否定我的这种想法,反而阴测测道:&ldo;还有一种可能。&rdo;
&ldo;什么可能?&rdo;
&ldo;他被人监控了,他不敢和你说任何有关于漱玉村的事情,因为怕被有心人利用。&rdo;
&ldo;监控?&rdo;
&ldo;对,我刚才观察了病房,我发现司马仲的房里有录音器,不明显,病床上木杆上的螺丝钉就是一个伪装的录音器。&rdo;
我有些疑惑看着他,我刚才是没有注意到的。
刑邪对我笑了笑,笑容自信欠抽,&ldo;我是做安保工作的,这点小破绽逃不出我的眼睛。&rdo;
我暂时是相信他了,忽而想到一个可能性,下意识问他:&ldo;会不会是天之航做的手脚?&rdo;
刑邪眸色深了深,眼里似乎闪过精光:&ldo;有很大的可能性,百分之九十九。&rdo;
我:&ldo;……&rdo;
这不就是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