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真真没想到,只见一面说说话,竟这般难,畹儿,你快些长大才好&rdo;
蕙畹瞥了他一眼道:
&ldo;要知道,拔苗助长可不是好事,我喜欢这样慢慢的来体会自己长大的过程&rdo;
杨紫安一挑眉道:
&ldo;你嫁给我以后,也可以慢慢体会啊&rdo;
蕙畹斜睨了他一眼道:
&ldo;想必王爷的家书你还没收到是吗&rdo;
杨紫安道:
&ldo;瞧了,不是说我们以后都在京里,情分又自不同,偶尔见面也使得吗,可毕竟不是日日能在一起,且有礼教束缚,终不自在&rdo;
蕙畹抽回手,端起茶递给他道:
&ldo;倒不曾想,你竟是个急性子,如今的局面,也是我做梦也想不到的呢,你怎么这般早就求皇上赐婚了,也不提前给我个信儿,倒令我们家大惊了一场,以为祸事呢&rdo;
杨紫安心里的计较,自是不能告诉蕙畹的,遂只含糊的道:
&ldo;早晚也是如此,我瞧着机会,就开口了,也没什么的&rdo;
事情已成定局,蕙畹也就没多说什么,不过却开口道:
&ldo;这事过了就罢了,但以后凡关你我之事,你要提前知会我才好&rdo;
杨紫安瞥了她一眼笑道:
&ldo;是啦!为夫的以后定当以夫人的意思行事,这可使得&rdo;
蕙畹脸腾的一下红了,随手的帕子就扔了过去道:
&ldo;如今大了,却越发不正经起来,以前我倒没瞧出来,看来这件婚事,我要重新掂量为好&rdo;
杨紫安接过帕子,低声呵呵笑道:
&ldo;如今皇上已经赐婚,你再要反悔,也无济于事了,再说,只你我在,那般正经作甚&rdo;
说着伸手握住蕙畹的手,在灯光下细细打量她的形容,见虽然有些疲倦之色。可喜精神尚好,眼波流转间,竟多了几分旧日没有的婉约风情,越发显得本就明丽的五官,氤氲起一丝浅浅的妩媚,仿佛比数月前更加出挑了些。
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这丫头如今就能看到以后,容色却是少见的美丽,杨紫安真的不敢想,若不是自己下手的快,且机缘巧合,不说皇上,将来还不知会出来多少和自己争的呢,忽然想到宗民,不禁微微皱眉,略略迟疑的道:
&ldo;宗民病了,你可知晓&rdo;
蕙畹一愣道:
&ldo;我刚进京,倒还不曾听说,可要紧吗?是什么症候?数月前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就病了&rdo;
听她一连串的关切之词,杨紫安却有些不悦起来,握着蕙畹的手,不禁用了些力气,蕙畹吃痛,甩开他道:
&ldo;你干什么?痛死了&rdo;
杨紫安却没理会,目光灼灼语气急切的道:
&ldo;你和宗民没什么的是不&rdo;
蕙畹惊讶的看向他,一向沉稳冷静的紫安,此时目光阴沉难测,脸上还有些不满、戾气和微微的质疑。蕙畹面色一冷,蹭的站起来道:
&ldo;世子哥哥你说什么&rdo;
杨紫安话一出口,心里就有些后悔了,别人不知道,可自己和博蕙自小一起,彼此的心思秉性都是熟知的,是万万不该起这莫须有疑心的,且深知这丫头最厌别人不信她,可她又如何能知道自己的心,眼看这丫头一天天的长大,不说才情,只这容貌也是个少有的,虽她也是喜欢自己的,可毕竟年岁太小,若将来
说实话,即使如今赐婚旨已经下了,杨紫安心里仍有些惴惴不安的,因不安,难免起疑,故才问了这么个不妥的问题,还有一层,就是宗民病了这些日子,前日他曾去探望,观他的眼色,这起子病,多是因着蕙畹的缘故,故心内有些不慡,一时竟冲口而出,竟忘了这丫头的性子,不免后悔非常,忙站起来轻轻去拉蕙畹的手,嘴里打叠起千万倍的小心,哄了半响,蕙畹才转寰过来,蕙畹看着他,正色道:
&ldo;这虽是小事,但彼此信任何等重要,多少事都是从这里起因的,虽我们尚未成亲,但这一事必先要杜绝,不然以后更不免各自猜心,岂不累的很。我今日说与你知晓,我和宗民虽也是自小在一起过来的,可他于我,却只是一个兄长罢了,即使他有些别的什么心思,我心里却坦荡荡的无任何隐晦的,且,我若心里喜欢他,即使皇上赐婚,我也不会嫁了你去的,这个你难道不知,今日却来吃这莫须有的飞醋,真真可笑&rdo;
一番话说的杨紫安不禁有些愧悔难当,是啊!自己虚长了这些年纪,竟没有这丫头沉稳清透,也不禁暗暗服气,这丫头虽小,却于事情上明白非常,想来是这些年,在张云昊府里掌家的缘故,想到此,急忙道:
&ldo;我也晓得这些,不过知道了他的心思,多少有些不舒服就是了,是我说错话,夫人莫恼,为夫这里给你赔礼就是了&rdo;
一语未落,门口哧的一声笑了起来,搏武一掀帘子走进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