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里太安静了,还是传到了沈离山的耳朵里。
“我们尊主究竟是喜欢这位仙尊还是讨厌他呢?”小宫女的声音满是疑惑。
翠湖摇摇头:“不知道。”
“都说你最聪明,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
“这位仙尊从回来的时候身上就没有一块是好的。尊主也不让好的医修医治,就这么拖着,一天也不让他消停。这是不是仇人啊?”
“尊主说了,是道侣。”翠湖的声音很坚定。
“哪有这样对道侣的?”小宫女声音低了下去,“仙尊是不是以前得罪了尊主?”
“翠湖,你见过里面的仙尊,他人真的很坏吗?”
“见过,应该也还好吧。反正他常常睡着。”翠湖想起每次看到的那张摄人心魄的脸,他的眼睛睁开的时候就像有半个冬天的星空。
“听说最近他身体好转了,你送饭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小宫女好像觉得沈离山是洪水猛兽或者是蛰伏的毒蛇,随时都能要了人性命。
“我会小心的。你快回去吧。等会儿红玉公主又要找你的晦气了。”翠湖估摸着沈离山该要醒来了,催促小宫女快些回去。
小宫女依依不舍地走了,翠湖转身回到小厨房去添柴火。
菜不是翠湖做的,她只是负责火不要灭了,温着那些菜等着殿内的人醒来。
这些日子已经倒掉了不知道多少,那个人还是日复一日地做着。
第一次她战战兢兢地端着冷掉的饭菜回来的时候,顾清恪阴鸷的脸色让翠湖只能跪下谢罪。
她高举着托盘,低着头看不见顾清恪的表情。
他拿起盘子里的筷子,一盘一盘尝过去,自言自语:“是不是淡了点?”
翠湖抬起头,恍惚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顾清恪没有责罚她,只是让她把所有的饭菜都倒掉。
这还是那个只要打碎一只杯子就会被拉去杀头的尊主吗?
翠湖没有去细究这种善良是不是一时兴起,只是凭本能觉得尊主待离山仙尊是很不同的。
珍珠不知道这一份不同是尊主不愿意别人知道的。
她希望珍珠把从这里听到的看到的都咽在肚子里,不要告诉红玉公主一丝一毫才好。
否则,很有可能性命难保。
毕竟,珍珠是不必出现在离山仙尊面前的人。
沈离山听了一段,觉得讽刺。他沈离山变成了一个无人知道来历的人,也没有人关心他修仙的抱负。闲谈想要的居然是自己是不是顾清恪的道侣,是不是不得顾清恪喜欢?
也是,现在的自己不是被困住的金丝雀又是什么呢?
折断翅膀又算什么?
不是还没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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