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算是平静地度过了,我说不清是不是因为卷发女士忏悔的原因。
在天际破晓的一刻,卷发女士自顾自的嘀咕了起来,好像还在拜佛,&ldo;谢天谢地,总算我的忏悔没有白说,感谢感谢……&rdo;
她的声音很低,如果不是经过她身旁,也不会知道她在念叨什么。
刑邪却是注意到了她的异常,我主动跟他解释昨天我看到来的一切,卷发女士忏悔了。
刑邪拧眉,他总觉得事情没有俺么简单,尤其是这几天,好像凶手遇到了什么事情,整顿休息了一般,&ldo;所以,因为她忏悔了,凶手就没有对我们下手?&rdo;
我摇头:&ldo;我不确定,但是看卷发女士并不像是牵涉进漱玉村的人,如果她没有牵涉进漱玉村的命案,那么她的忏悔不就是毫无意义?&rdo;
没有答案,没有人知道这凶手到底是什么意思。
面包越来越少了,自从这两夜没有死人后,大家紧张的心情都微微地放松了一些,然而,车厢内的食物已经不多了,每个人手里只有三个面包,根本就是吃不饱,只能不停喝水。
第三天夜晚,依旧还是死人,大家都不知道凶手要做什么,车厢很安静,液晶电视再也没有播放任何的信息。
刑邪歪着窗外一闪而过的炊烟农户,低低道:&ldo;这两天,火车就要达到苏南市火车站了,明天,我们的手机或许就有信号了。&rdo;
我疑惑:&ldo;难道凶手就这样放我们回去?&rdo;
刑邪天生的危机感告诉他:&ldo;不可能,今晚他肯定会动手。&rdo;
他转过身子,双手握着我的双肩,眼神认真澄澈,&ldo;你一定不要冲动,保护好自己。&rdo;
他的眼里是这几天中最认真,最严肃的一次,我好像从中读懂了什么,他真的在担心我。
我笑了,对他信任道:&ldo;有你在,我不怕。&rdo;
刑邪没有再说话,放下手,眉宇间有着郁色,他单手抄着裤袋,侧过头望向窗外,修长挺拔的身形立在车厢板前,神色不明,阳光透进来,在他侧边形成了阴影。
我踩在侧影里,因为他的担心,心里也隐隐不安了起来。
我离开原地,去到了卓子如的座位上,卫枫依旧还在抱着她,卓子如意识陷入昏迷,时不时呓语几句。
我问卫枫,手搭在了卓子如的额头上:&ldo;她现在怎么样了?&rdo;
卫枫没有回应,整个人都阴郁了起来,散发着和之前不一样的颓废情绪。
他紧紧抓着卓子如的手,低着头,不愿意回答。
她的额头依然还是很滚烫,卓子如的脸上有着不寻常的红晕,一看就是烫的厉害所致,我低呼:&ldo;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她的额头这么烫?我再去拿冰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