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过任何机会,我冲了上去,一笔击昏了来者。
看到已经晕过去的人,我这才感觉脚有些软,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刚才反应迅速,现在死去的应该是我了。
风越来越大了,时间来不及了,不能再慢了。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拿起了那把救过我命的大刀,一寸短一寸险。
我不顾一切地冲进了洞内。
现在连我都无法相信了。跌跌撞撞地,我已经到了往地面的梯子前,没有埋伏,没有敌人,连一点变化都没有,就这样一路平安地走到了出口。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丢下大刀,步履不稳地爬上了梯子。累,这时我才深深感到一股疲惫。不只是身体,还有心理的累。痛,还是因为失血使我的头昏着?
地面上出口的门是开着的,终于,我探出了头。
地面非常的安静,只听到仿佛是远处传来的声音:「入邦会结束。」
「结束…已经结束了,那我是失败了吗?」晕晕的,我站在梯子上,探出一半的身子在地面。
有人使劲将我扯出了地面,神色恍惚的我半睁着眼看着抓着我的人。
一张铁青的脸,一双从来都是冰冷的眼睛,现在冒着火。
「你是不是头脑有毛病?叫你上台去,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还要我亲自来请。」我呆呆地看着亚雷诺头上青筋抖动,他的大手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我就被猫捉住的小老鼠,挣不开动不了,一路被他拖着向台上走去。
我无意识地看着旁边晃过的人群,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飞易,瞪着红红的眼睛,带着如释重负的表情看着我。
台上的人不多,只有大头领,古积之还有拉我上来的亚雷诺,以及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三个人,三个看起来和我一样惨的人。满身的血,还有人只有一只手臂。
愣愣地站在台上,我觉得自己好像只是个木头人一样,身体木木的,头脑木木的,耳朵木木,连眼睛都是木木的。
古积之就在我身前,张着嘴对我说着什么。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我几乎无法将他的话反应在我的脑子里。
突然感觉有人想将我手中的红巾拿走。
「不,有人要动红巾。」脑中一个反应,我双手使劲,牢牢地抓住我手中的红巾。抬头一看是古积之,我才放了手。
他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声。
在台子的正中间放着四个盘子,而我的红巾正放在其中一个盘子里。
不一会,古积之就大声地说:「现在正式宣布新人邦的四人,石矾红巾二十七条……」
我晕呼呼的站在台上,只隐约听到我的名字:「肖薛森红巾…五十九条。」接着是台下的一片喧哗声,还有就是深深的黑暗。
「肖薛森,你居然站着也可以睡!」
「哎哟!」是谁打我的头?我睁眼,看到穿着一身武术服的老妈正站在我面前,双眼冒火地看着我。仿佛很久没有见过妈妈一样,我的眼睛湿了。
「肖薛森,你有没有搞错?居然刚一站起来比试,你就给我来这招!」比试?低头一看,自己身穿武术服,再一看四周,站在老妈后面的师兄和坐着的师姐师妹正捂着嘴笑。
原来是在武场中,我这才反应了过来。
「你看你什么样子!难怪有哪次你不是第一名,当然是倒着的。」我已经看到老妈眼中的火正向头上蔓延。喷火了,喷火了,大家拿好灭火器,女哪吒发威了。
「什么?敢叫你老妈哪吒,看来你今天是皮痒了。看招!」
「喂,不公平,我还没有准备好…」
「咯。」抱着好男不与女斗的观念的我,正式与地板全面接触中。
「喂,喂,肖薛森,被子没有盖。」
是谁打搅我睡觉,还打我的头?去去,我不用盖被子照样睡。
「肖-薛-森,你以为你在家里吗?」吓人啊!谁在我的耳边大叫?不想活了。
「我看不是我不想活,是你不想毕业了!」毕业!太敏感的词了!我迅速地睁开眼:「啊!」在我的面前的,是过度扭曲,放得特大的语文老师的脸。
被我的叫声震得呆住了的老师终于回过了神,回顾四周,看着早已弯腰大笑的同学,很平静地说:「看来肖薛森同学对于今天学的南柯一梦,已经有了深度的体会,那就请他回答一下刚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