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二具尸体如何处理?&rdo;其中一人又开始问了。
大胡子男对着我轻声道:&ldo;现在你的威信已经完全树立起来了,你要他们怎麽做,他们都不会有反抗。&rdo;
我看着他们,开玩笑式的口气道:&ldo;如何处理,当然是丢进水里。&rdo;
我的回答,让他们呆住了。
过了一会,我才道:&ldo;既然他们已经死了,那我们就用他们做诱饵,捕杀核树。&rdo;
&ldo;啊?&rdo;我的话出乎他们意料之外,包括大胡子男也是一脸的诧异。
我微笑道:&ldo;我们就用那二具尸体放在我们最初下来的地方,那核树若是闻到了血味一定会出来,到时候你们就躲在水里,砍下它的枝干,你们认为有没有可行性。&rdo;
那三个男人犹豫了一下,其中一个开口道:&ldo;这到是可以,但若是它一出现就将尸体拖走,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进攻它。&rdo;
我点了点头道:&ldo;放心我会拖延时间,不过你们有没有把握砍下足够我们食用的核树枝。&rdo;其实我的心里也没有把握,一是我们能否成功,二是他们是否会同意这个计划。
看来这三位也不是愿意吃人的人,所以思考了一下,就点头了。我想他们同意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那个通道正处在那棵核树枝能触及的地方,每次他们去尝试爬上去的时候,都是提心掉胆,心怕自己爬到一半的时候,那核树枝伸进了洞口。如果这次能大伤核树,至少我们在二三天的时间里可以安心的在通道中穿梭。
其实我的计划很简单,根据我们曾经看见过的核树枝,大概推断出它的长度,然後将尸体放在核树枝能触及到的范围,但尽量让核树枝只能贴着地面才有足够的长度靠近尸体,为了不让它轻易的卷走尸体,我吩咐着他们将尸体用石头以及土掩盖着,外面洒上血以吸引核树,而我站在岸上观察着核树的动向,其他四个人站在远处,等到我发出命令后直接跳入水中,然后将其枝砍掉,当然我还有个任务就是吸引核树枝的其他小的分枝,以免水中的人被发现后有生命危险。还好核树是一种怕痛的树种,只要将砍断它一根枝条,它就会立刻缩回去。
之後发生的一切就像我所预料般,除了最後砍断核树枝时发生了一点小意外,受伤那是肯定的,但无人员死亡。过程是惊险的,但最後的结果却是让人满意的。我看着地上那足有二米的枝条,有些得意的笑了,旁边那四个人坐在火堆边打着冷颤,旁边二具尸体早已经被拖了出来,只是被树枝缠绕着有些变形。我用刀慢慢将绕在尸体上的树枝段和整截树枝段分开。
&ldo;你这是干什麽?&rdo;大胡子男疑惑的问道。
我不可能说自己是因为与尸体接触过的树会让我感觉到恶心,吃不下那东西。只得装成正经样,道:&ldo;这叫糖和鞭子。要让我们後面的时间暂时不被那棵核树报复,我们也只让它的肚子也吃饱。&rdo;
大胡子男像是领悟了我的话,二话不说抓起二具尸体就丢进了水里,我心里暗念道:核树,这东西你可以接受了,请千万不要再上岸了,我怕。
後面的短暂时间里,我开始养伤了,我必须让胳膊上的伤尽快恢复。因为我们已经决定休息好後,直接进入通道口一直向上爬,不再下来了。毕竟在这里不可能待上一百多天日子,二子的想法只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食物暂时不说了,光是火把,我们就已经不够了,如果没有火,再遇上那条核树报复,我不认为在黑暗的世界中我们能战胜它。
&ldo;你的胳膊能不能行?&rdo;大胡子男望着我手胳上缠着的布条,迟疑的问道。
我笑了笑道:&ldo;没事,怕什麽。&rdo;心里却有些担心,那二子的力道不大,刀没有伤到我的筋骨是万幸,但伤口毕竟还是存在的,稍一用力就感觉痛,我也怀疑,我的这个胳膊能否经受那麽强的力度,毕竟向上攀爬这个运动可需要手臂的力量。但此刻已经是时不待我,他们不可能等着我伤好了再一起走,越早离开这里越安全,毕竟上面没有核树的存在,即使在黑暗中也是比较安全的。
就这样还在发着烧,胳膊受伤的我同众人一起开始算是我这一生最艰难的几百米攀爬。而後来听大胡子男说,当时他对於我能最後爬过那个通道都感觉到完全不可思议,问道我是什麽样的力量支撑着我能够带领着队伍走出了那个死亡的迷宫。我没有回答,若是回答也只有一个字,那就是_活,这是一个你必须咬牙切齿,劳尽心肝才能做到的一个行为。
通道里一片黑暗,依稀有点细微的光在闪烁,那是他们在这个洞穴的找到的一种石头被磨成灰後能发出很淡的光点,但就是这一点光能帮助大家知道前面的人留下的攀爬标记,而我顺着这个标记向上攀爬着,胳膊上的伤早已经在我爬上十米的时候开始做痛了,肌肉收缩的感觉在这片黑暗和寂静中异常的感觉鲜明,我是倒数的第二个向上爬的,最後一个是大胡子男,我本来想最後一个人,因为知道自己若在前面会妨碍後面人的攀爬速度,但大胡子男却摇了摇头。结果在一次我的脚打滑差点摔下通道的时候,大胡子男一把将我的脚托住,我才知道原因,原来他在暗中保护着我。感恩之情无需要多说,我的心被感动着,这个世界上有二子那样伪善的恶人,也有像大胡子男一样默默帮助他人的人。
偶尔从头顶掉下的石块让我知道他们还在上面以外,其他的时候我感觉仿佛这里就只剩下自己独自一人艰难的攀爬着,脑袋开始越来越发昏,我几乎有种绝望的心情,视线中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只有那细微的光点让我知道在前方的他们已经远远的抛开自己了,下面大胡子男吸呼的声音只有仔细听才能听到,其实我很想停下来,但是我明白如果我停下来,就会连累到我下面的人。
支持下去,我不停的给自己打气。终於在万般痛苦攀爬,感觉自己的胳膊已经无法支持住自己的身体时候,我发现通道好像容易攀爬了,立刻我明白过来,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开始有斜度的地方。
原来我才爬行了二十米,我没有力气发出什麽叹气声,只用着健康的那只手牢牢抓住上面的突出点。
&ldo;小肖,你没有事吧。&rdo;下面大胡子男终於担心的发问了。早从刚才托住腿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经开始叫我小肖,而我开始叫他曾大哥,虽然我很怀疑他的年龄会有我大,可怜我的外表不占优势,也只有委屈做小弟了,哎什麽时候我能过过大哥的瘾。
我用力将撑住身体,将一只足踏踏实实的踩在凹进的石壁中,另一只脚向踏在上面的突出石块,现在我尽量的让自己受伤的胳膊用力少一些。
&ldo;没事,我还能坚持住。&rdo;
&ldo;那就好。你放心,我在下面。要不现在休息一下。&rdo;
&ldo;嗯。&rdo;我再向上攀了一点,正好这个位置能二足并站,我可以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了。边一手紧紧抓住石壁,受伤的另一只手将困难的将食物送进嘴里,眼睛却放在着那些小小的光点上,过了半会我像是反应过来是的问道:&ldo;曾大哥,在这样黑暗的地方,那位领头的人怎麽会知道如何向上爬?&rdo;没有人能带着火把攀爬,所以现在我才发反过来,後面的人可以根据他留下的光点知道落脚位置,那第一个人又是凭什麽知道如何向上走的了?
曾大哥,惊讶道:&ldo;嗯,小肖你不知道有些人的眼睛可以在黑暗中看得一清二楚吗?&rdo;
猫人?我冒出了这样的念头,但马上我明白了,曾大哥也有这样的眼睛,不然刚才我的脚打滑,他怎麽会立刻发现?想到这里我问道:&ldo;难道曾大哥也是一样的。&rdo;
曾大哥笑道:&ldo;对呀,像我们这类人的眼睛,虽然对於色彩有时无法分辨,不过在夜里这眼睛好使可将一切都瞧的清清楚楚。这也算是一种弥补吧。&rdo;
这时我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几天的怀疑都是白费脑袋,曾大哥不是没有看见我的血,而是根本看不出我的血颜色,此刻我才算是真正松了一口气。但忍不住又问了一声:&ldo;那像你这种眼睛的人多不多?&rdo;
曾大哥笑道:&ldo;应该不多吧,至少到现在我也只知道有七八个人和我一样。&rdo;
後面的时间是如何渡过的,我已经忘记了。只记得的是不停的向上爬,不停的向上走,越往上走通道越变越窄,斜度也越来越大,而我的胳膊也越来越累。那个伤口我不用看也知道早已经又裂开了,伤口不停的流血,让我感觉再不到头,我不是累死摔死,也是流血而死,终於在不知道走了多久的时候,也许是十个小时,也许是十天。我爬到了头,当触摸到地面的那一瞬间,一种再世为人的感叹,让我忍不住热泪满眶。
爬上地面,我躺了下去。早已经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个时候,我才感觉自己的整个手臂已经没有了感觉,活下来了,终於我走出这个地方了,感觉到曾大哥也已经从通道中出来,我笑道:&ldo;欢迎回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