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把拉住女人:“你出去干嘛?刚回来就出去?你他妈又去那里鬼混?”
女人将男人的手一把甩开:“管你屁事?”
“你又出去要给我生一个杂种让老子给你养?”男人声音狠戾道:“我跟你说,你今天别想出这门,还给这杂种过生日?过他妈的生日,你怀上他的那天,就是你给老子戴帽子的那天,老子,老子那天就应该摔死他!”
女人冷笑了下:“摔死了,谁以后给你上坟?你生的下自己的儿子吗?”
这种家庭丑事,这两个人说上头了,竟然一点都不管不顾的,门还大开着,季澄就站在门口,两人嗓门扯的老大的,季澄觉得应该一整栋楼的人都听得到。
“够了!”
季澄突然吼道。
正在争吵的两人停了下来,看向季澄。
“季澄。”
江厌抬头看向季澄,眼底有些悲伤,还有点哀求。
季澄心一软,忍了又忍,最终想要骂出口的话还是没能说得出口。
他拉起江厌没受伤的那只手,看向江厌:“走。”
江厌没怎么反抗,任由季澄牵着自己的手走下楼。
季澄一路拉着江厌下楼,走出了小区,风一吹,把他的头脑吹清醒了下来,季澄喘了几口气,打了辆出租车:“去人民医院。”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到了医院,过年的医院有些冷清,但还是有人值班,季澄挂了个号,那医生看了一下江厌的手:“怎么弄的?”
江厌顿了一下;“玻璃不小心划的。”
医生确定了伤口里没有江厌的手里没有玻璃碎片,又道:“得缝一下。”
季澄道:“你看,还得缝针,你还说没事,医生,以后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没事,没伤到神经,就是手上恢复期比较长,这段时间不能沾水,不要提重物,慢慢恢复。”
趁医生去准备的时间,季澄捧着江厌的手叹道:“还好是左手,万一是右手,那得多不方便,连笔都拿不了了。”
“没事,应该收假就好了,影响不了什么的。”
缝完针后,两人就准备回家了,人民医院离季澄住的地方不远,不用再打车,两人慢慢走着,路过一家超市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半了,过年超市下班晚,八点就下班,这会超市已经在放下班的音乐了。
季澄脚步一顿,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差点忘了!”
他拉着江厌就要往超市走,江厌道:“什么忘了?”
“我给你定的蛋糕啊。”季澄道:“哎,大过年的蛋糕店都关门了,只有超市还开门,本来人家不做的,我说给三倍,最后才答应了,走吧,得赶紧去取了,我差点忘了。”
季澄说着就要往超市里走,却没拉的动江厌,他停下脚步,看向江厌:“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