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是扬帆主席第二任太太所生,年近四十,离异有一个女儿,私底下生活放纵。
正好,和同样风评不佳的汇壹地产副总是关系挺近的酒肉朋友。
周二自来熟地走过来坐下,一边喝着手上的红酒,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他的目光在席以安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来不及细细打量,忽然被商晏白一记冰冷的眼刀刺回去。
“有事?”商晏白懒得跟他客套,态度很是冷漠。
席以安也察觉到了这个周二刚才看自己的眼神,神色淡漠地别开眼,更懒得理会他。
周二依旧笑眯眯的,却因为五官平平又兼中年发福,显得皮相有点油腻:“没什么,就是看您二位在这儿坐着也没人招待,想来陪你们聊聊,免得慢待了贵客。”
商晏白蓦地嗤笑了声。
就周家如今这情形,周小公子娶了个两心相悦门当户对的君豪千金,头上那几个哥姐肯定没一个高兴。
他们巴不得今天的订婚宴出岔子,哪会这么殷勤周到。
不过也只是想想。
毕竟客人都是有来有往的亲朋好友合作伙伴,撕破脸皮了对谁都不好。
商晏白的态度一点也不客气,连虚伪客套都吝于摆出,“用不着。”
周二脸色一变,讪讪地没有说话。
见两人也不愿多搭理他,他心中有气不敢发作,只能憋着赔笑说了声有事先出去。
等他走到门口了,商晏白意味不明的一声问句忽然传来:“周二,你知道你弟弟今晚是和谁订婚吧?”
周二的脸色又僵了僵,半晌才点头:“当然,当然。”
“知道就好。”
这是明晃晃的警告。
周家内部竞争激烈,已故原配生的一对儿女不仅成家生子,还早早在公司占有一席之地。
周二没有同胞兄弟姊妹,能力地位上他比不过上面两个,家庭上离了婚只有一个女儿,老爷子思想传统重视所谓的香火,更喜欢孙子。
这两点他都没有胜算。
幺弟的生母仍做着正房太太,因为是小儿子也得到了老爷子最多的宠爱,如今还和海市君豪顾家结了姻亲。
算来算去,就周二赢面最低,算盘也不由得多打一些。
周家的事商晏白没兴趣掺和,但要是波及到顾星滟乃至顾家。
舅舅一家从小对他不错,他不会置之不理。
订婚典礼结束后,商晏白和席以安一起回月亮滩。
天气越来越冷,路上行人都裹上了厚厚的毛衣外套。
临近跨年,道路两旁的路灯也通通挂上了红色喜庆的如意结和红灯笼。
火红灯光驱散了冬日的清冷,满大街都沉浸在热闹的年节气氛里。
商晏白转头见到席以安望窗外望得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