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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ldo;她运气不好。&rdo;杰拉尔缓缓答道。&ldo;不管怎么说，她也许很快‐‐一个星期，一个月或一年‐‐就会死了。&rdo;

&ldo;这样你就满意了？&rdo;白罗固执地问。

杰拉尔说下去。

&ldo;她的死，怎么说好呢，总之，对社会有益；会给她家人带来自由。他们才有机会伸展自己的才华。他们性格优美，又有智能，一定可以成为社会有用之人。白英敦太太之死只会带来好结果。&rdo;

白罗又说：

&ldo;这样你就满意了？&rdo;

&ldo;不。&rdo;杰拉尔突然握拳猛敲桌子。&ldo;我在你所说的意义上并不&lso;满意&rso;！拯救人的生命，是我的天职，我根本不要人早死。不过，我确实觉得那女人死得好，但在心底又反对！人的寿命还未到，就死了，这我不能赞成！&rdo;

白罗微笑，深埋在椅中，为自己坚持询问的回答感到满意。

卡勃理上校若无其事地说道：

&ldo;他不喜欢有人被谋杀！这是理所当然。我也一样。&rdo;

他站起来，为自己倒了强烈的威士忌和苏打。客人的杯子仍然满满的。

&ldo;那我们就检讨眼前的问题吧。&rdo;他回到原来话题。

&ldo;难道没有什么可着手的方法吗？我不喜欢这样。不！我们必须忍耐。发牢骚也没有用。&rdo;

杰拉尔俯下身子。

&ldo;你这个专家的意见如何，白罗先生？你是这方面的名人。&rdo;

过了好一会儿，白罗才开口说话。他把两个烟灰缸并排放好，烟灰缸中用过的火柴棒堆积如山。

&ldo;卡勃理上校，你想知道谁杀白英敦太太吧（当然这是以她被谋杀，而非自然死亡为前提的）？也就是说你想知道她什么时候，如何被杀死‐‐整个案件的真相吧？&rdo;

&ldo;当然想知道。&rdo;卡勃理上校说。

赫邱里?白罗缓缓说道：

&ldo;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不知道。&rdo;

杰拉尔博士怀疑自己听错了。卡勃理上校非常有兴趣地说：

&ldo;哦！真的？这倒有趣得很。可用什么方法来解开它吗？&rdo;

&ldo;用推理的方法细查证据。&rdo;

&ldo;这倒合我口味。&rdo;卡勃理上校说。

&ldo;而且要探讨心理学的可能性。&rdo;

&ldo;这是杰拉尔博士的领域了。&rdo;卡勃理上校说。&ldo;然后细查证据，进行推理，加上心理学。喏，瞧！兔子就这样从帽子里跳出来了，对不对？&rdo;

&ldo;如果做不到，我才真的要吓得跳起来呢。&rdo;白罗静静地说。

卡勃理上校愕然地隔着玻璃杯望着他。刹那间，他朦胧的眼睛不再朦胧了‐‐那眼睛已经考察、评价了。

他响着鼻子，放下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