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笙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她还以为,在清州那次就是意外,是巧合。
傅砚临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脸色肃冷,语气像个怨妇似的,“傅砚临。”
闻笙杏眼一瞪,“嗯?”
傅砚临喉间滚了滚,眼神变得坚定而热烈,“鱼潜洗砚池,涵泳吞墨溪。临到化龙时,腾跃自有期。”
阳台上是一盏祝清嘉从日本来回来的日式琉璃花瓣吊灯,的灯光折射在他眼底,迸发出一缕缕灼人的光,他在那束光影里,墨色的深眸一瞬不瞬地凝着她,仿佛要看进闻笙心底,赖着不走。
他一字一句的说,“闻笙,你给我记住了,我叫傅砚临。”
闻笙忽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重。
一种不属于两个人当下这浅薄又直接的而关系的沉重。
傅砚临的眼神太过执着和炽热,像隆冬夜里孤独的星子,倔强地闪烁,决不肯被乌云淹没。
半晌,闻笙点点头,“我记住了。”
傅砚临自嘲道,“你真的记住了吗?”
闻笙小小的脑瓜子里有大大的疑惑,不就是个名字么?她肯定记得住。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但她还是耐心应答,“嗯,你叫傅砚临,砚临——”
闻笙喃喃地喊着他的名字。
她的声音是南方女子特有的那种柔软和清丽,这样喊着他的名字,尾音轻扬萦绕,动听得很。
傅砚临喉间一紧,他忽然掐着闻笙的下巴,吻住她的唇,把着她的腰把人扣到自己怀里紧紧抱着。这吻炽热又着急,仿佛惩罚,又仿佛救赎。
片刻后,他停下来,低头看着闻笙清丽的脸蛋和潮湿的眼底,黑眸里燃着不甘的火光和万分的坚定,“闻笙,我一定让你再也忘不掉。”
闻笙瞪着圆溜溜水灵灵的小鹿眼,有几分迷蒙,眨了眨长睫毛。
傅砚临扫着她这张又纯又欲的脸,看见她眼底的澄澈,他知道,自己又输了。
输得彻底。
这一晚,闻笙觉得自己很冤枉。
明明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却被傅砚临折腾个惨不忍睹。
她后来喊得嗓子都哑了,傅砚临还一遍遍问她,他叫什么名字?
闻笙觉得,她这辈子就算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也不会忘了“傅砚临”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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