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静听了这话,一下子瘫到了冷志成怀里。冷志成一挥手,随从拿出匕首把麻袋划破,露出柳光宗吓得苍白的脸。两个随从抓起他,把两只手按到桌面上,&ldo;刷&rdo;地把匕首戳在桌上:&ldo;江湖规矩,虽然饶了你一命,可是要留下身上的一件东西作为教训。&rdo;
云静&ldo;啊&rdo;地惊呼了一声,紧闭双眼。冷志成推开云静,走到桌前,拿起了柳光宗右手的食指在灯下看,说:&ldo;兄弟,手指上有很厚的茧子,枪法一定不错吧?&rdo;
随从拿掉了柳光宗嘴里的毛巾,柳光宗咳嗽两声,硬着脖子说:&ldo;哼,随你的便,反正老子这辈子也不打算摸抢了。&rdo;
冷志成诧异地问:&ldo;为什么?&rdo;
&ldo;我辞职了,已经不在保密局干了。&rdo;柳光宗的眼睛盯着云静,一字一句地说,&ldo;我退出保密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像你一样,有钱,有势力。&rdo;
&ldo;兄弟,有种!这活儿我已经多年没干了,这回我自己来,算是对得住你这个手指了。&rdo;
冷志成冷笑着,拿起匕首压住了柳光宗右手的食指……云静突然冲过来,拦住冷志成,说:&ldo;等一下,志成,他的上司是我老乡,我……我不想他有误会。&rdo;
&ldo;噢?保密局的郦照存?好,叫他来领人!&rdo;冷志成说完,甩手把匕首飞出去,&ldo;啪&rdo;地插在柳光宗的手指之间,揽着云静走了。
被郦照存接出来之后,坐在郦照存的车里,柳光宗愣愣地看着车窗外。郦照存看了他一眼,拿出一支烟点上,自己先抽了一口,然后递给柳光宗,说:&ldo;光宗,原来让你这么疯狂的女人,居然是姜云静。她不适合你。你是个好军人,不该这么自误。&rdo;
&ldo;就到这儿吧。&rdo;柳光宗没有接郦照存的话,随手把烟弹出车外,下了车,随着车门&ldo;砰&rdo;的一声关上,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
8
瑞喜去医院当义工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站在选美的舞台上,更没想到会和她的小姐姜云静在这场大赛中相遇。
当然,如果不在初赛中出现,瑞喜也没有机会和云静相遇‐‐只是,瑞喜能从初赛中脱颖而出,不仅瑞喜自己意外,云静意外,更让所有举办这次选美的股东们意外。在初赛那天,当舞台上炫目灯光下的华丽高跟鞋中,鹤立鸡群地出现了一双白色帆布护士鞋的时候,似乎一切已经成了定局。不施粉黛的瑞喜,穿着慈善医院的护士服出现在舞台上,她一身雪白,在绫罗绸缎中显得那么醒目、那么独特,人们就像饥饿时突然在一堆五颜六色的塑料花里,看到了一个饱满而且熟透了的桃子,所有的感觉器官都被最朴实的欲望调动起来了,如潮的欢呼声和掌声,把国新股东们最初的预谋完全打乱了。
任何冠冕堂皇的商业行为都必然伴随着背后看不见的交易,国新小姐选美也不例外。瑞喜即使进入决赛,也只是必然的第四名。国新的几位股东各自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对冠军的归属志在必得,所以,当冷志成、路老板、黄老板接到谢董事长的电话,相约一起打麻将的时候,大家心里其实都明白,这次聚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牌局进行到了一半儿,谢董事长终于按捺不住说:&ldo;各位老兄,谢某人今天约三位来,一是热热牌局,二是有一件事情和大家商量。大家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rdo;
&ldo;碰!&rdo;冷志成打断了他,把一溜红中拍了出来。
谢董事长接着说:&ldo;这个国新的冠军嘛,只能有一位,可是……&rdo;
另外一个黄老板也打断了他:&ldo;杠!&rdo;
谢董事长感觉到了牌桌上的杀气:&ldo;可是,你们三位老兄跟我的交情和生意,都不分伯仲,我谢某人更不能厚此薄彼,实在是……&rdo;
路老板不耐烦地把牌都推倒了,说:&ldo;和了!&rdo;
牌桌上霎时安静下来。
&ldo;我反正要移民了,国新的股份,我会考虑带走。除非美美得了冠军,才有商量的余地。回见!&rdo;路老板站起来,扔下话,傲慢地走了。
&ldo;冷老板,我知道,您是正当盛年,桃花处处,可是我,已经年过半百,如果安娜拿不到冠军,她就……她就不会给我当第六房,您就成人之美吧。&rdo;黄老板施起了苦肉计。
冷志成笑了,回击道:&ldo;黄老板,我实在是爱莫能助啊,我那个朱丽丹可是个母夜叉啊!如果她不能如愿,我的电影卖不出去是小事儿,丢了命是大事儿啊,恐怕我连您这个年纪都活不到了!&rdo;
一番唇枪舌战,让谢董事长更加为难,怎么办啊?冠军无论给了谁,剩下的另外两位都不好得罪呀!
决赛的日子终于到了,在后台最豪华的小休息室里,云静、美美、安娜因为是最后一组出场,暂时在这里休息。三个美女坐在室内唯一的圆桌旁喝茶,都互相不服气地看着对方。
美美率先打破沉默,说:&ldo;你们知道吗?我昨天去了静安寺,抽的是个上上签。&rdo;
安娜赶紧说:&ldo;是吗?我今天去了教堂,你们猜怎么着?窗户透过来的阳光变成了七色彩虹,正好照在圣母头上。神父说,圣母显灵了,这可是百年不遇的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