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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女人说完出了浴室，而浴缸刚放好热水，龙七躺进去。外面依稀传来换鞋与关门的声音，她闭着眼睛靠上缸璧，缓慢地揉肩膀。

……

客厅再次响起开门声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她已套上衣服吹干头发，临出去前对着镜子画眉，将右眉刻意拦断的一处眉梢画完整。

蔡姨正将饭菜端上餐桌，两个孩子齐齐坐在客厅看电视，他们穿一样的小学制服，人手一个ipad，书包和小提琴袋则丢在另一个沙发上。

俩小胖子，双胞胎。

女人换好家居服出来，走到桌前喊一声：&ldo;开饭了，别玩了，来。&rdo;

孩子们懒洋洋地爬下沙发，这边蔡姨给龙七抽了一把椅子，正好坐在俩孩子的对面，俩孩子坐上座位后看龙七，龙七则看着自己的碗筷。

&ldo;vcent？willia？&rdo;

女人唤两个孩子的名，两孩子才说：&ldo;姐姐好。&rdo;

但是女人走去端汤时，俩孩子一个吐舌头一个翻白眼，用如出一辙的鬼脸面对她，龙七视若无睹地提筷子。

&ldo;妈咪，她不等你过来就先自己吃饭。&rdo;双胞胎里的弟弟立刻喊。

女人在厨房回：&ldo;willia，要叫姐姐。&rdo;

&ldo;姐姐不等你过来就先自己吃饭。&rdo;

龙七继续置若罔闻地夹菜吃，小子发急：&ldo;妈咪她又吃菜！&rdo;

&ldo;willia，吃饭就吃饭，不要吵。&rdo;

龙七当着他面夹一个狮子头，这回他不再说话，一个人鼓着脸颊从鼻孔里出气。

&ldo;当心鼻涕。&rdo;她慢悠悠地讲。

双胞胎里的哥哥噗一声将嘴里嚼的橡皮糖喷出来。

吃完晚饭，女人去书房办公，她帮蔡姨收拾碗筷，客厅电视开着，两个孩子绕着餐桌追跑打闹。

端碗筷的时候碰上疾跑过来的vcent，他正被弟弟追，路也不看一头往这儿冲，龙七快手拦住他的额头，使这孩子在与自己肚子相差半米的地方停住，没撞上，但这小胖子的冲劲很大，龙七往后退一步扶住墙壁才稳住，反倒孩子被吓一跳，硬说自己额头被她打青了。

女人循着动静从书房出来，好说歹说把哥哥哄好后，又回去办公。

龙七一人到露台吹风，她将手肘搭在护栏上，长久地看着底下的夜市及车水马龙，看着看着，闭上眼，用掌心敲额头。

只是不知道露台的门什么时候开了，后脑勺突然被细小的东西砸了一下，痛，还有一点被打扰的懊恼，回过身又看见俩小胖子笑嘻嘻地趴在门口，手中拿着仿真的手枪。

&ldo;砰砰砰砰！&rdo;他们朝她喊。

&ldo;弟弟！&rdo;女人再次闻声出来，喊他们，&ldo;回来练琴，今天老师在小提琴课上怎么教的，拉一遍给妈咪听。&rdo;

俩孩子进去了，龙七背靠护栏，脸色不差也不好。

晚上，蔡姨回去后，女人帮她整理客房，龙七在她铺被子时问：&ldo;你老公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