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穿着一袭紫衣,腰间挂着铃铛,腰侧别着一把剑,正和江澄说着什么。
商隐看向对面坐着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都不理他,心里气的半死。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发现茶已经凉了。
他立马爆炸,朝一旁的侍卫道:“你们城主好大的架子!见个人还要一番梳妆打扮!!娘儿们似的!难道还想整个前晚的造型!?”
侍卫说,“公子要是等不了,可以走。”
走?怎么可能,他可是来算账的!
“不弄死你们城主,我怎么走?”
侍卫沉着脸,不说话了。
不多会儿,邵阳从里面走了出来,步伐沉稳,走到高堂上梨花木制成的大椅子前坐下。
月华回头,目光毫无聚焦,不紧不慢道:“还以为手稳能扎死你呢。”
邵阳架足姿势,一字一句道:“你怕我们之间的风流事传出,误了和江宗主的美事,以此害我性命,我也能理解。”
她嗤笑了声,“你真的,太过盲目信心。人一旦过于自信,很容易暴露马脚。算计我的事,真当我不知晓?”
邵阳心里大感不妙,想到昨天血玉突然破碎,难道她已经想到了什么?
不过……无碍。她金丹被封,根本感知不到任何,已然成为瓮中之鳖,翻不起什么大浪。
“当真可笑,除了这张脸,你身上还有什么我可图的。”他顿了顿,看向江澄,“昨晚上担惊受怕,连夜献身了吧。”
江澄脸色一沉,手指一直摩挲着紫电,杀意尽显。
月华握住他的手,轻轻安抚着。
商隐控制不住脾气,当即站起来,“你这老逼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难怪你这么丑,相由心生,你内里脏透了!”
邵阳不怒反笑,他倒是挺喜欢面前这个喜怒皆形于色的男人。这样的人最好控制,也最好拿捏。
说直白点,就是蠢不自知。比林襄还蠢。
“你急什么,难不成你没吃到嘴被别人抢了先,心有不甘?”
月华内心不禁赞叹,这老东西善攻心计。先把商隐激怒,再来招挑拨离间,将怒火转移。
就算商隐最后不会讨厌她,背地里也给江澄使绊子。
还是个一石二鸟之计,厉害。
果然,商隐的视线落在江澄的身上,停留片刻,又看向邵阳。
“起码他们两个郎有情妾有意,就算苟且,也是理所应当。你这丑东西过来横插一脚,你配么!”
月华扶额,脑子是变灵光了不少,用词依旧这么直接。而且……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她清了清嗓子,“商隐,坐回去。”
商隐转头看到她眼里的平静,心里的怒火一下子被掐灭,乖乖坐下。
场面很安静。
邵阳心头莫名有些躁动,正准备开口时,清清冷冷的女声响起。
“去年也是这个时候,邵城主在莲花坞与我莫名结下梁子。之后一直缠着我,调查我身边的人,想必一定很重视邵逸童的死。”月华说到这,突然没什么含义的轻笑一声,“这样吧,我助你查找真凶,如何?”
邵阳心头一跳,她想干什么?
“真凶就在眼前,还查什么。”
月华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不过,她也能想到这狗东西是如何面色平静。
这么努力缠着她,一定有所图谋。他到底图什么?
几番推敲,内心好像有一个声音在指引,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只要在他身边,就能解开心中所有疑惑。
“你不妨直说,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