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要看看泰姬陵,其他的事情压根都没有想过。
她不知道这里街头各处都有不论年纪伸手要钱的乞丐,不知道有只用坐两三个小时的火车,不知道旅社的环境这么恶劣,不知道……
她不知道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她甚至没有勇气将心中好多好多的疑惑问出口。
一个身着淡橘色长款连衣裙的女人埋首哭泣的女人,一个淡蓝色27寸的行李箱,一间简陋散发着浓重腐霉味的房间,在印度的新德里某个旅社的房间,圆黑的吊灯,昏暗闷寂……
是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确切的说,她是被冷醒的,异味浓重的薄被被她扔在地上,搂着几件衣服瑟瑟发抖。
这时,&lso;哐当&rso;的声响倏地敲打她敏感的神经,徒然起身,凝耳细听,竟然是开锁的声音,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动作。
米凛梵浑身发怵,心倏然跳到嗓子眼。
借着微光,四下张望,从床侧找到一根棍子,举棍对门,双手不停冒汗,止不住颤抖。
&lso;咔嚓&rso;两声,门被推开,两道身影偷偷摸进房间。
&ldo;啊‐‐&rdo;米凛梵毫无准头挥动手中的棍子,痛嚎声此起彼伏,混乱一片。
失去冷静的她匆忙扔下棍子,逃也似的冲出房间。
跑了好一会儿,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倒,石子与皮肤的摩擦嗝得生疼,再一次不争气的哭了。
她是不是天生与印度犯冲,本以为遇到一个好的tutu车司机,结果……他竟然是刚才潜入她房间中的其中一个小偷;第二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管不顾哭得毫无形象。
翻过身,手脚并用抱住自己,蜷缩成一团。
很多人都想知道,在遇到危险那一刻,自己脑海中会想到的那个人是谁?
泪水继续滑落,翕了翕鼻子,习海牙温润的笑容浮现在眼前。
是的,刚才举着棍子,她一直默念着他的名字:海牙,海牙,习海牙……
&ldo;我在,我在,我在的‐‐&rdo;
习海牙蓦然惊醒,额头布满冷汗,看了眼白光渗入的窗外,日头正盛,拿出手机按了个号码,用几近咆哮的声音一吼:&ldo;她现在在哪里?快告诉我!&rdo;
冷奈端着的咖啡被他一吓,略微倾洒,赫红的木质地板一团黑色液渍,瞥了眼好不容易查到的资料:&ldo;印度,新德里!&rdo;
&lso;嘟嘟嘟&rso;的忙音响起,冷奈嘴角勾起一抹无奈,腹诽:果然是追妻中的男人,基本的理智都丧失个彻底了。但愿这次两个人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不然,他就白白贡献了夏皓轩那个唯利是图的jian商对自己酒店百分之十的股份。
百分之十啊,心太t蛋疼了……
深呼吸,再次深呼吸,米凛梵提步走进昨晚住的旅社,故作镇定谈判:&ldo;我来拿回我的行李!&rdo;
仰躺在晃椅上的女人瞟了她一眼,浓重的口音飙来蹩脚的英语:&ldo;神经病!&rdo;
&ldo;我昨晚就在这里留宿,午夜有人开了我的房间门进来偷东西‐‐&rdo;
&ldo;你说有就有啊,那我还说我是亿万富婆呢!&rdo;
米凛梵被她胡诌八扯的本事噎得说不出话,气急一瞥,昨天那个tutu车司机正好从前方晃过。
一个箭步冲上去扯过他欲溜之大吉的身躯:&ldo;他就是其中一个!&rdo;
&ldo;你……你胡说!&rdo;
作者有话要说: 貌似大家有好久没有评论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