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水石结冰了,这么多年,没有人见过响水石还会结冰,但它真的结冰了,长长的水草上结满了亮晶晶的冰珠,如同一串串不干的泪水,突兀的响水石也好像一只大而空洞的眼睛,望着冰下的水流。上帝的眼泪从亘古走来的悲伤穿越天地的苍凉在没有绿叶黄花的冬季上帝的泪水伴着冰雪凝结那串串的冰珠是远古神灵的叹息还是蓝天白云的流淌是妖魔鬼怪的张狂还是生命的无奈是爱情冰封的记忆还是男人女人的死亡是生命的黄花儿凋谢了还是你在大河中歌唱白色的骨架是你我的沉吟在那茫茫的大原之上我不相信那是上帝的眼泪我相信那是封存你我爱情的封条等待着春天的开放或许等不到那美好的时光又是一年三月三你的蝴蝶儿还会到我的黄花旁不为歌唱就会刺伤深深地刺伤我渴望那伤心的痛与那三月三的埋葬……田之鱼的眼泪下来了,是贾文娟生命的叹息,配着那流泪的响水石,敲打着田之鱼的心。天暗了下来,几位老人还在岸边叹息着,似乎要发生什么大事了,有人说他活了七十多岁,还从来没见到响水石结过冰,今年又不特别冷,怎么就结冰了呢?难道是贤王爷发怒了,这又是驴、又是狗的,把一个好端端的贤王爷给糟蹋了,还有人说,是玄黄神在哭他的后人,好好的一群人,怎么说散就散了呢?还有人说,是动了地气,把一个好端端的隗村给破坏殆尽了。人们叹息着,散去了。田之鱼如同冰柱般站在那里,他多么希望,一切都是虚幻的,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他希望能回到那个人间烟火的过去,袅袅炊烟里,人们忙碌着,生活在真实的天地间。就在这时,田之鱼心头一颤,抬头望去,悬雾山下,贤王庙门前,冰雾淡淡,冷风习习,昏暗的夜色里,有一红衣人,望着远方,是贾文娟,田之鱼不顾一切地向贤王庙方向跑去。“鱼,对不起,你的黄花儿已经死了,已经死了,这世界上不会再有那朵黄花儿了。”贾文娟目光痴呆地说着。“不,你是黄花儿,我永远的黄花儿。”田之鱼已经动情的抱着了贾文娟的头,抚摸着。“我疯狂的黄花儿,我的傻黄花儿。”“鱼,谢谢你,我的鱼,愿黄花儿在你的记忆里。”贾文娟的泪水下来了,她挣脱了田之鱼的怀抱,在昏暗的灯光下、寒冷的空气里,脱去她那件红色的羽绒服,脱去她那件红色的保暖衣,脱去她那件碎花内衣,田之鱼惊呆了,贾文娟洁白而细腻的皮肤之上,伤痕累累,就连私处也有火烫过的痕迹,田之鱼跪在了地上,一把抱着贾文娟曾经白嫩的大腿,痛哭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贾文娟已经爬在了床上,苦笑了一声,说道:“鱼,我给你,后边,来吧,你的黄花儿只剩下这儿了,我的鱼,我的狂蜂儿,我的刺,我的鱼……”悬雾山,又一次被浓雾缠绕着,荒凉的贤王庙,贤王爷发出怪异的叫声,如同天狗,如同野驴,如同原始的鬼魅,如同咆哮的玄黄怒吼。贤王庙后,田之鱼和贾文娟如同两条野蛮的狗,狂野地交合着,发出恐怖的呐喊,如狼如犬。喜欢又是一年三月三()又是一年三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