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似乎在这瞬间又回到了年轻时鼎盛的时期,只见她怒声让宫人滚开,她则快步走到殿门,一脚踹开高松越,猛地将门推开。
殿里弥漫着淫文明靡缠富强绵的气味。
文帝火力全开,已经失控,竟是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他御女甚多,却也因为年龄上去,女色尝过太过,到现在已经有了几分力不从心,没想到居然从这两个尤物身上得到了年轻时的快乐。
她们一个青涩含苞,但乐于尝试,叫得好听,像他的善善,文帝开发的甚是开心。另一个经验充足,非常主动,极力迎合,姿态放文明荡,污言污语一波接一波,竟是宫中最缺的主动又放文明荡的类型。
太后进去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儿子夜御两女、血脉贲张的画面。
文帝正如一匹脱缰的野马,骑在宿云桑身上尽情驰骋。
“逆子!你是要气死我啊!”
太后气得几欲吐血,怒意一路窜上头顶,她一巴掌扇在文帝脸上,把他从宿云桑身上拉下来,却听见他喊“善善……”,太后稍一怔愣,他就滚到幼幼身上,打算再来。
被关上的殿门打开,新慧拿了从湖里打的冷水,在太后的示意下,二话不说一头往文帝头上浇去。
冬日的湖水冷到无法言说,比透心凉还冰,能把人冰起来。文帝活这么大,头一次被人这么对待,他被冷得浑身僵住,意识短暂的回归一下,看见盛怒的太后,还未有所反应。宿云桑同样被浇了一身水,但太后秘藏的烈性春文明药那里有这么容易解开,她那芊芊小手又抓住了他的龙文明柱,给他抓得一激灵,差点没把住关,他往下看了眼,大惊,“善善!”
这一声善善喊得太后面露惝恍,没想到她的儿子,到现在还对善善念念不忘,用情至深。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她不是善善!”太后悲愤交加下浑身颤抖,吊着一口气怒斥文帝。她见不得这龌龊场面,指着宿云桑说:“这是桑桑,是你侄女!”
她清楚,文帝是被人算计了。
他是皇帝,想宠什么女人没有,但宿云桑是他侄女,身为姑父居然和侄女做了此等乱文明伦的事情!大齐皇室一贯看不起前朝皇族睡弟妹睡儿媳等等龌龊事儿,没想到今儿文帝睡了侄女!
太后心跳都要停掉,眼前一阵阵发晕,但中了算计的文帝,并没有就此停下征战。太后几乎站立不住,捂着额头看文帝又趴回她们身上,嘴里喊着“善善”,继续醉生梦死。
她就知道自己说再多,甚至把他们强行分开都没用了,与其让宿云桑和别的男人欢快,那还不如就让文帝给她解毒。她厌恶的看了眼在文帝身富强下扭成水蛇的幼幼,说:“准备好避子汤。”
新慧面色如纸,说:“给宿姑娘吗。”
“给这个贱婢!”太后恨声,扶住新慧的手都在狠狠用力,新慧吃疼,抿了抿唇,“奴婢知晓。”
“随他们去罢。”
太后深知药效威力之大,她被人反过来算计了,太后内心恨到吐血,恨不得闭上耳朵不去听后面的污言文明秽语。
高松越惶恐地站在门外,见太后一脸平静,步伐发虚的步出,连忙上前扶住。
就在这时候,一旁的殿门轻轻开启,萧楚睿一袭玄黑锦袍,气度霁月清风,俊美出尘的犹如在雪天下凡的谪仙。
太后好不容易压下来的气顿时又往头顶上涌,脸色难看又狰狞,她见容汐音快步走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臂,扬着小脸看他,纤长的眼睫轻颤,绝美的桃花眸中缓缓漫上一层缠绵柔光,声音娇柔,透着些细微的娇怯,“殿下,你也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萧楚睿不想让她听见这些污耳朵的肮脏声音,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凝视着她的眼神如雪中红梅,于薄雪中绽出的一枝头朱红芳菲,潋滟温温。看得容汐音都不禁呆了眼,似乎把心都要融化了。
“莫要害怕,孤在这里。”他这样讲,嗓音如空山清泉。他知道,容汐音不是不懂里面发生了什么,他想捂住她的耳朵,她不该受到这种污染,但在这里不能这样做。而且,萧楚睿并不认为妻子会惧怕这种声音,他担心的是她被独自叫到慈宁宫,太后难为了她。
“你先回去正殿,孤等下去接你。”
容汐音抱住他手臂,摇头,“我和殿下一起。”
太后脸色难看,“你们随哀家过来。”
夫妻两个对视一眼,虽没说话,但彼此心知肚明。
太后喝了一盏茶,面色铁青,目光在萧楚睿和容汐音脸上巡视一遍。她被算计了,算计她的人,不会是皇后,皇后最是爱重文帝,不会由着文帝再去睡别的女人,这种皇室不伦辛秘,重规矩礼仪的皇后只会气得晕倒。
太后是从先帝后宫杀出来的上上届宫斗冠军,心机手段只会高不会低。她做这一切是为了让宿云桑名正言顺入东宫,现在却被反将一军,设计到自己亲儿子身上。当了一辈子赢家的太后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萧楚睿眉目温和依旧,却也透着一丝尴尬,他说:“皇祖母,殿中发生何事。孤跟随崔嬷嬷进了侧殿,本想等您和音音说完话,孤就与音音去看烟花……许是这几日过于忙碌,孤在殿中小眠了片刻,醒来便听闻隔壁的声音……”
太后细眉一挑,唇角平整扯出一个微乎其微的讥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