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其中颇有深意!
对这种暗暗的猜测,陈禾全无所觉,他还有件麻烦事要去处理呢!
带上三五个魔修,趾高气昂的出了门,直奔囚禁那个五毒门弟子的当铺。
一路上跟在陈禾身后的魔修欲言又止。
陈禾恍如无事,一招劈翻两个陌生修士,在凡人百姓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陈禾悍然顶着“欺男霸女”的名义,连“偷儿”这个罪名都懒得扣,直接揍得路边这两个说闲话的散修鼻青脸肿爬不起来。
揍人也罢,动作还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的潇洒。
末了把两个被揍得糊里糊涂的散修拎起来,冷冰冰的说:
“敢在豫州道上,说闲话也就罢了,还敢在我面前放肆,找死。”
丢回去,只听到咔哒一声,其中一个倒霉蛋的手臂骨折。
陈禾扬长而去,始终默默跟在后面的魔修,狞笑着对那两个散修说:“下次招子放亮点,再惹陈公子,小命堪忧。”
陈公子是谁?在豫州只要仔细打听打听,就知道那是血魔释沣的师弟。
两个方才笑谈北玄派南鸿子一生英明,死得窝囊的散修,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灰溜溜的跑走了。
陈禾也被这两人惹得心情不虞。
动作幅度稍大一些,身上的不适就分外明显,好在灵气游走半晌后,那种蹭到绸子里衣都会微颤的异样感觉好了很多。
之前揍人时,本打算抬脚,结果腰上立刻就叫嚣个不停,陈禾郁闷万分。
——他始终没想明白,这么受罪都是他昨晚自己在不合时宜的情况下乱动不休惹出的。
陈禾的思绪跑到释沣到底有没有生气这码子事上了,他刚才认真琢磨了,师兄似乎还真的语气不善的喝止了自己好几次说是别动,平日里释沣都没这样过。
沮丧涌上心头。
陈禾路过一家书铺,心中一动,转头就进去了。
这年头买得起书的,都是有钱人,或者是一心想要学文考科举的。
一个穿着旧袍子的书生,拿了两本半旧的册子,似乎在与伙计讲价,陈禾一进来,伙计就不耐烦的丢下书生,满脸堆笑的向陈禾迎来:
“陈公子今天想要挑什么?”
数日前陈禾来逛了一趟,买走豫州地志杂谈若干,书铺的伙计又听闻旁边的铺子说这陈公子出手大方,不拘价钱,今天见人再次上门,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陈禾正要说话,忽然感到一股不善的目光。
他皱眉一瞥,见是一个穷书生,十足十的凡人,便不在意的扭过头,用随手拿来装样子的扇柄点了点堆得老高的志怪奇谈,不客气的对伙计说:“你们这只有书,没有画册子?”
民间私印的鬼怪妖谈,说是乡野志怪,其实内容甚是香。艳,有些比较隐晦,有些满篇都是。每年官府都要禁一批太夸张的,对别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书铺也不可能只卖圣贤书,圣人之言也不能当饭吃。
有很多事陈禾不懂,但他知道一些常识。
譬如说,书铺是有春。宫图集卖的…
伙计闻言眼睛一亮,春。宫图集价格自然要高多了,哪个纨绔子弟不喜欢来一本?
“哟,这可多了,公子稍等,我去里面给您找找?”伙计搓着手说。
“哼,有辱斯文!”那书生丢下书,愤愤而走,好像听到什么肮脏不堪的话,连说要回去洗耳。
伙计也不搭理他,走了正好,省得多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