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别老是坐在计算机前面啦,有空就出去走走,对身体比较好喔!」
「少在这边碍我的眼―!」
「三哥,你……」
「滚回你家去!」
「三哥……」
「……上床!」
不知道为什么,从美国回来后,她就愈来愈不怕罗楚逸了,不管他的表情有多狰狞、多凶残;他的态度有多狠毒、多粗暴,她都愈来愈不在意了,也因此,她也愈来愈敢赖在他身边「啰唆」,就算他摆出最高等级的恶魔脸来,她也视而不见,照样「啰唆」她的,最后,罗楚逸总是叫她上床。
只有这样才能让她闭嘴!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跟到美国前不一样了,或许是因为她知道他心中确实有她,所以不再那么怕他了吧。
有恃无恐,就是这个意思吧?
以前,她怕他,并不是害怕他的凶性凶相,而是害怕他随时可能会甩她一个耳光或踹她一脚,然后一刀两断说切就切。
但现在,她知道他不会轻易跟她分手了,因为她跟他以前那些女友是不同的。所以他才会跟她交往这么久,所以他才会吃醋,所以他才会骂她、损她、嘲笑她,却从不甩她耳光,也不会送她脚印。特别的女人是她,不是高曼菁。
想到这里,她真的好开心、好幸福、好满足,就算他不爱她,但在他心里,她是特别的,对她而言,这就够了。
虽然,在心底深处还是有一点点,真的只是一小点点……缺憾……
五月,期中考刚过一个星期,大家都还沉浸在「总算可以轻松一下下」的心情中,上课时没有几个人真的在听课,大部分都是在做自己的事,看自己的小说、聊自己的天、说自己的话,譬如教室最后面座位的那两位女同学……
「琪琪。」
「嗯?」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好半天后,盯着书本发呆的曹北琪才徐缓的移过视线来,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眼底清清楚楚地流露出无限恐慌与无助。「我……有了。」「耶?!」罗楚秀不但尖叫,还跳起来,吓得讲台上讲课讲得昏昏欲睡的白发老教授猛一下惊醒过来,一脸茫然地东张西望,几乎忘了自己是在课堂上讲课。
「怎……怎么了?」
「报告教授,我肚子痛,要上厕所!」罗楚秀一边说,一边拖走曹北琪。「她陪我去!」话说完,人也不见了。
片刻后,校园里某处隐密的角落!
「怎会?」罗楚秀焦急地走来走去,拚命思索该怎么办才好?「你不是有吃避孕药吗?」
曹北琪心虚地缩了一下,两眼可怜兮兮地盯住端端正正放在大腿上的双手。
「但……但是从我们到美国,直到三哥痊愈那个月,我都没吃,想说没有必要嘛,就没吃了!」
罗楚秀眯着眼,上下打量曹北琪。
「别告诉我,三哥还没痊愈之前就……」
曹北琪没吭声,下巴紧贴在胸前,不用回答了,此地无银,只有三百两。
「既然三哥要,那你就要吃啊!」罗楚秀气急败坏地大叫。
「可……可是那时候我都没有想到那么多嘛,」曹北琪呐呐道。「我只担心三哥会不会因此绷裂伤口,会不会又发烧了,会不会……呃,反正,那时候我只担心三哥的伤嘛,所以……所以……」
「你你你……」罗楚秀气得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你是笨蛋!」
曹北琪抽了抽鼻子。「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