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呵呵,那就承你费心了。&rdo;我看了他一眼,才假惺惺说:&ldo;总是跪着做什么,这是私人别业,又不是公堂衙门。&rdo;
那林贵全有点僵硬地直起膝盖,兰倌赶紧给他拿墩子坐。
呵呵,不习惯吧?不过以你的身份见了我也只能如此了,谅你也不敢有什么怨望(请不要把你在现代老狐狸那受的气发泄给古代老狐狸,那个叫迁怒)。
林贵全不敢放肆,只坐了个屁股边儿,我像我所知的所有国家的领导人那样装成亲政爱民,故作随和亲切地询问他家有几口人,大同民风如何,今年生意是否好做等等,果然奥斯卡都应该颁给政客政治家。
他一一回答,略说了两句,就知趣地告退了。
等他走了,我也站起来说:&ldo;我还有些政务要理,也先回府了。&rdo;
此言一出,余人都怔了一下,我当然知道是因为面对如此绝色美男,爱好男色的张青莲居然要回家。
兰倌说:&ldo;大人不留宿吗?&rdo;又用手扯扯原庆云。
原庆云朝我慵懒地笑笑,十分性感。
最讨厌这种男人了,因为长得帅就以为可以无往不利,谁都逃不过他们的魅力。我淡淡说:&ldo;不了。&rdo;
又冷冷瞥了那个原庆云一眼,警告他不许再对我动手动脚,他又笑了笑,毫无惶恐害怕的意思。
但是高玉枢和兰倌却噤若寒蝉了,高玉枢陪着我告辞,走了出去。
默默走了一小段,我这个宝贝儿子一直偷觑着我的脸色,想揣度我的喜怒。
快到门口,我漫不经心的说:&ldo;琳西啊,这人到底想求我做什么?&rdo;
高玉枢被我说穿,脸色难看了一下,哼,活该,叫你想把我当傻子!
&ldo;父亲大人,林家家大业大,在大同也算是个望族了。却因为是庶族,总是受当地士族欺压,这老林就说不拘花多少银子,也要捐个士族出身,求到孩儿身上,孩儿虽有心帮他,怎奈这事归礼部管……孩儿想,此事除了父亲大人,旁人再也无能为力的。&rdo;
呵,以为给我戴顶高帽子我就会随你摆布?以前的张青莲或许很蠢,但我可不。
据我看的资料,这个时代士族和庶族很像魏晋南北朝,沟壑分明,虽不至于通婚都不可以,朝中也有许多庶族出身的官员,不过地位相差就要以云泥计了,又岂是花钱就可以办到的事?
&ldo;礼部?那是古韵直的管辖范围……此事免谈。&rdo;
被我给了个硬钉子,高玉枢愣了一下,但不愧是成了精的,立刻堆上笑脸,说:&ldo;古韵直那老鬼确实不好对付,可难道父亲大人还奈何不了他……&rdo;
激将法吗?未免幼稚。&ldo;琳西啊:&ldo;我颇有深意地说:&ldo;切勿因小失大,还不到时候。&rdo;
高玉枢摆出满脸惭愧,又是敬仰地看着我说:&ldo;父亲大人教训得是。&rdo;
清流党,哼哼,我不至于天真到以为我可以向他们投诚,他们认定我这个靠做男宠出身的人是国之蠹虫,就算我投诚,他们也会嫌我脏。基本上可以确定为我的主要敌人之一。虽说他们往往官声比较好,出了些忠良,比较像正义的一方,但是,世上没有干净的政治。他们只是更爱惜羽毛而已。
看是要日后一举击溃他们,还是要留着他们和外戚党互相牵制。我个人是更倾向于后者,只要设法在他们和外戚之间弄点事挑拨一下,达到目的并不难。
目前我的主要关心点只有三个:一是如何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二是弄好施政方针,虽然我说不上是什么忧国忧民的家伙,可是,民不聊生,民生凋敝绝对会破坏我的美学标准和专业名望;第三则是对小皇帝的长期养成,这个很有实际好处,又有挑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