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经是凌晨,黑漆漆的屋子里没有人。锺浩之打开灯,拉开卧室的橱门,看到一壁橱的衣服和橱底那只大尺寸的行李箱後,终於缓了口气。至少,人还没有离开。
打了几个电话询问了些萧霄可能联系的人,但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在哪。锺浩之的眉越皱越深,眼看都要打上结了,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来电的是一个叫韦程的年轻模特,当年因为长期合作的关系,俩人私交还不错。
&ldo;锺老师,听说你在找萧霄?我在pk酒吧看见他了。&rdo;
&ldo;他现在还在麽?&rdo;
&ldo;在,他已经有点醉了,还有两个我不认识的男人围著他,不知道是不是他朋友。总之你快点来。&rdo;
&ldo;好,你帮我看著点他。我现在就过来。&rdo;
一刻锺後,正以飙车速度朝pk冲去的锺浩之又接到了韦程的电话。
&ldo;老师,你还要多久到?萧霄跟一个男人进二楼包房了,我跟不进去。&rdo;
&ldo;我还五分锺就到,你到门口来等我。&rdo;
锺浩之扔下耳机线,一踩油门,轰一声,车轮胎越过黄道线飞驰著超过前面一辆白色的轿车。
&ldo;怎麽开车的,不要命拉!&rdo;白车里的司机摇下窗冲前头吼骂,话音刚落,前头的车已经不见踪影了。
萧霄觉得头很疼,晕乎乎的脑袋,还有软趴趴的脚,感觉跟踩在棉花糖上一样不真实。
手边有人搂著他的腰,架著他上楼,然後走进房间。那人身上是股浓烈的dior男士香水的味道,和锺浩之身上总是清慡的肥皂香粉味完全不同。
一想到锺浩之,萧霄只觉得钻心似的疼。他躺上床,将自己蜷成一团,试图缩小到消失。
&ldo;宝贝,伸手。&rdo;身边的男人扳直他的身体,开始脱他的体恤。
是不是应该离开?萧霄闭著眼睛思考著,可沈重的身体让他根本无法自控,只能任凭对方脱下他的衣服,接著解开了他牛仔裤的皮带。
湿润的舌头划过他的胸膛,一只冰凉的手钻进他内裤,试图拨掉他最後一层贴身的衣料。
萧霄突然清醒,这样的情景太熟悉了,和锺浩之分手的这些年,他就是这样常常流连在夜店,然後和一个又一个不认识的人一夜情。难道现在又要恢复这样的生活?
失神间,内裤已经被对方扯掉。那男人整个压在他身上,一手抬起他的腿,一手从另一边试图探进他股间。
一阵冷颤从心底蔓延到四肢,他只觉得自己身体都是冰冷的,甚至连呼吸都即将要停止。
&ldo;不要。&rdo;他低低呼喊,可身上的人却当作没有听到。
男人啃进他的唇,伸入的舌头几乎让他做呕。可这还没完,他不放过他似的一点点舔舐著他的肌肤,从耳垂到脖颈,再到胸口,就像是一条蛇在他身上一点点蠕动。
&ldo;不要!你放开我!&rdo;萧霄尖叫出声,挣扎著想要逃离这种恐惧。
&ldo;都到这个地步了,你居然说不要?&rdo;男人不明白先前还跟个狐狸精似的人怎麽会突然变得三贞九烈起来,火一上来,拿起丢在一边的皮带缠住萧霄不住抵抗的双手,最後在手腕处勒紧扣起。
萧霄的恐惧是由记忆的触感开始蔓延开的,脑海里的画面和现处的感受让他止不住颤抖著,胃里一阵猛过一阵的抽搐,翻江蹈海著先前的酒精,让他的脸色一点点苍白。
&ldo;浩之……浩之……&rdo;他无力呼唤,泪一点点从眼角渗出。而大腿已被人从两侧拉开,眼看就要被身上的人撕裂。
咚咚咚,忽然想起猛烈的敲门声让房里的人怔住,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就被人从面外撞开。
&ldo;畜生!&rdo;锺浩之一冲进房,二话不说就揍了那男人一拳。
&ldo;你谁啊你?&rdo;男人跌坐在地上,擦了擦脸刚想起来回他一拳,却被赶上来的韦程拦住。
&ldo;信不信我报警告你!&rdo;
&ldo;他是自愿的!&rdo;
&ldo;自愿?自愿用得找绑手?&rdo;锺浩之气不过用补了一拳,看著趴在地上的男人,恨起来又抬脚想踹上去。
&ldo;客人,你们如果要打架,我们就要报警了。&rdo;店里的服务生闻声也跟进房间。
&ldo;老师,先带人回去吧。&rdo;韦程提前一步拿起一边毯子盖在了萧霄身上。
锺浩之点点头,对服务生说:&ldo;这是我朋友,你们的客人试图他。现在我要带我朋友走。&rdo;
服务生看了眼地上嘴角渗血的男人,走上前扶起他:&ldo;先生,我带你去擦药,然後结帐。&rdo;